“好,誰先吐誰王八蛋!”
“拿酒來。”李弘豁出去了,屠蘇酒有多難喝他比誰都清楚,簡直不是酒啊,簡直比孫思邈親自調製的中藥還難喝,但今天顧不得了,就是拼上老命,也得把白衣蠻子幹趴下。
“再加一條!如果你先吐了,馬車必須免費給我裝滿我指定的貨物。”薩利赫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拼酒他還沒怕過誰呢。
“好,如果你先吐了,同樣按你的要求裝滿,只是……每一樣貨物都是其價格的十倍!”李弘挑釁的看著薩利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然後“老實”的揚武,急忙從史官那裡奪過原本記載大朝會景象的史書跑了過來,讓大唐的太子殿下跟白衣大食的王子殿下,雙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元日飲屠蘇酒是大唐的風俗,然後一罐一罐的屠蘇酒被宮女抱到了兩人跟前,在李治跟武媚,以及其他外國使臣、大唐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的注目下,兩人彷彿喝水一樣牛飲起來。
屠蘇酒喝的不爽快?換酒就是了!高度蘭陵酒下肚,薩利赫就開始發現眼前是好幾個,可恨的大唐太子殿下的身影了。
換酒!葡萄釀!於是再次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葡萄釀被兩人再次當水喝,直到喝的薩利赫衝李弘伸出大拇指,然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去,某人這才急忙往外跑,不行,要吐了。
李治豔羨的看著李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惜身為大唐皇帝的他,身體太弱,根本不可能像那不孝子一樣,拿酒當水喝。
武媚氣的渾身顫抖,哪有這樣喝酒的,這是不要命了嗎?往死裡灌自己!
但自那天起,群臣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裡警告自己,跟太子殿下拼酒會死的很慘。
虛弱了三天、渾身骨頭散架了三天的李弘,按照約定把白衣大食隨行的馬車裝滿了既定的貨物。
只是癱坐在床頭的薩利赫,一邊拍打著像是灌了鉛的頭顱,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揚武手裡簽字畫押的字據,留下了他們所有人回白衣大食一路所需的盤纏後。
白衣大食的王子殿下,百思不得其解、搖頭皺眉的又寫了一張欠條,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交給了揚武,讓其帶給大唐太子殿下。
望著揚武的背影離去,坐在床頭的薩利赫看了看自己的下人、再看看自己手裡的單據,喃喃道:“此事兒回去之後不準說給任何人聽,更不準告訴夜月我……我……我欠了王八蛋十萬兩白銀!誰敢說出去,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而也就是那個時候起,武媚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天天沒事兒老是用思索的眼神看著李弘,嚇得李弘以為母后鬼上身了,連連問要不要找幾個道士、和尚給她做做法事兒?
不出所料的,某人自然是為自己的痛快話換來了一陣雞毛撣子,整個皇宮那幾天,天天呈現出李令月的叫好鼓勵,武媚的雞毛撣子亂飛,李弘上躥下跳的宮廷場景。
原因無他,武媚懷疑李弘的那個白衣大食公主有了大唐的骨肉,所以才會疑神疑鬼,心裡頭一直琢磨著如何把皇孫子弄回來。
任由李弘如何解釋,武媚都是若有所思的搖頭堅信,大唐太子殿下的骨肉流落民間了,於是,雞毛撣子經常出現在某人的夢裡,哪怕是抱著白純那妖嬈的身軀,雞毛撣子也時常會在夢裡驚醒他。
既然是這樣,那麼李弘就覺得,這是母后想抱孫子了,但到現在母后也沒給自己找太子妃啊,自己上哪給她弄個大胖孫子去?
於是,澤王李上金跟許王李素節就被李弘惦記上了,既然自己沒有,但老三跟老四有啊,找到宮裡,自己宴請他們就是了,讓他們攜著家眷一同前來,讓母后看看不是自己親生孫子的孫子,是不是能稍稍緩解下母后想孫子的痛苦,給她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