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是水漲船高啊。”李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既然老五在這車廂連線處,跟自己說出了掏心窩子的話,那麼自己也就沒有顧忌了,就該把自己心中最為直接的想法告訴老五。
畢竟一旦父皇跟母后向老五施壓,皇室形式上看起來就像是老五被孤立了似的,這個時候明面上自己不能當著父皇跟母后的面支援老五,但現在必須把話說清楚,絕不能讓老五覺得自己被孤立了,自己跟老八並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時間太短了,從你跟我說完老六那邊的事情後,我就著手讓人調查真偽了,無論是白純還是安西軍,給的答覆都是一樣的,前兩天我允許你給他強力弓弩,示意安西軍適當的時候,可以從疾陵城出發,向大食腹地,隨便找點兒理由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並且給李賢去了一封信……。”
“說什麼了,你打算怎麼辦?”李哲聽到李弘給老六去信,立刻緊忙問道。
“沒什麼,當年你不也在安西,只是告訴他賭約依舊有效,只要能夠完全融合安西以外,疾陵城以內的百姓,讓他們接受大華夏民族的思想,經史子集、論語孟子或者是其他,只要能夠在他們那邊紮根,我就可以無條件讓他回來,哪怕是把他的沛王還給他。”李弘說道最後時,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泛著寒光,而身上那股當了皇帝后,更濃的凌厲霸氣,則是越來越盛。
李哲倒吸一口涼氣,他當然知道當初李弘跟李賢在安西立下賭約的事情,那是李弘剛剛把大食鬧的烏煙瘴氣,從大食回安西前半年,便密令自己前往安西接應他,以防那個時候不成氣候的李賢,萬一生出什麼變數來。
後來雖然證明了李賢在安西倒還算是挺安守本分的,所以老五才會跟他立下誓約,如果能夠做到剛才李弘所說的那些,弱化、吞噬、消滅那波斯的文化,把大唐的文化深深的紮根於此,那麼李弘就讓他回長安恢復親王的身份。
當初李哲還以為這是李弘的權宜之計,是為了回去能夠順利的繼承皇位,或者是為了把李賢徹底趕出大唐的疆域,才想出來的權宜之計,卻沒想到,老五到如今,依然還堅守著這份誓約。
那時候他也曾經暗示過老五,完全可以在李賢離開安西的疆域,到達疾陵城後,讓老六突然疾病身亡,這樣一來,在父皇跟母后那裡,或者是天下人那裡都好交代,而他也能少了一份擔憂了。
但當時李弘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不過面對他的疑問,倒是說了一句話:“怕是你沒有想到老六在母后跟父皇的心裡有多重要。”
“難道現在父皇跟母后最為寵愛的是李賢不成?皇兄,我雖然學問沒有你高,但我也知道,自從我記事兒、懂事兒起,能夠看到的可是父皇跟母后對你是寵愛有加,我們幾個可是都沒有你這樣的恩賜的,即便是連李令月,要在父皇跟母后心裡真正論起來,怕是都沒有你得寵吧?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任何時候你都是最得寵的,就算是沒有你太子的身份,你也是……。”
“話是如此說。”李弘轉過身看著李哲,半邊身子靠在車廂的側面,窗外的景物依然是繼續往身後快速的後退著,淡淡的說道:“就是因為我比你們得恩寵,所以我太瞭解父皇跟母后了,誰都知道父皇跟母后在一起,母后有時候拿父皇當槍使,有些事情不願意開口,就讓父皇來找我,比如那次,自己就鬧到了朝堂之上,我就說了一句:等下朝後再說,畢竟兒臣現在是皇帝,然後就被父皇給打斷了。”
“父皇罵你啥了?你說你是皇帝后。”李哲八卦的看著李弘問道。
“還能說什麼,我就說了一句我還是皇帝,而後父皇就給我來了一句:我還是皇帝老子呢。你說,這話擱誰聽了能接住?當時噎得我就不知道該說啥,你說他是耍橫吧,但他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皇帝老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