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忠臣良將。”李賢搖了搖頭,看著房慕青眼中未消的質疑說道:“我守孝三年,從來不問長安跟朝堂之事兒,連疾陵城我都放得下,何況如今一個跟我沒有關係的朝堂,這些都是有時候李旦、李哲,或者是李弘看望父皇時,偶爾跟我提及的。”
聽完李賢的解釋,房慕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高聳的胸脯接連起伏了幾下後,臉上剛才有些轉冷的笑容,這個時候才轉回溫柔的模樣。
“這麼說來,陛下對於裴慶的事情都知道?”房慕青的語氣明顯輕鬆了。
“知道一些,但具體知道多少,他沒有說過。不過他也都是從裴行儉那裡知道的,如今李曄被牽扯進去,多半是被裴慶利用了……。”
“那……那你……。”房慕青看著李賢,突然變得吞吐了起來。
“我?”李賢笑了下,撫摸著房慕青的臉頰說道:“別杞人憂天了,李弘護犢子是出了名的,冷血殘酷那是對外人,但對內對臣子,向來很公正無私,這件事兒,李曄不會有事兒的,如果我猜測不錯,李曄短時間內,怕還是不會被立為太子的。”
“曄兒對我們母子也很好,逢年過節的,都會來看望我們,其中有幾次是裴婉瑩的主意,偶爾也會是他自己偷跑出來,給老大他們一些方便,即便是國子監受學,李曄也一直保護著他們,所以……。”
“這不是所以的事情,李曄赤子之心當然是好,但我所言李曄不會短時間被立為太子,不代表以後不會被立為太子,只是說明了李弘現在沒有立儲的打算。”
“可賜封親王……。”
“兩回事兒,李弘向來不走常人之道,其他人更是難以揣測,李承、李男,特別是李承,如今才不過六七歲,這是趕鴨子上架,形勢所迫。當初要不是父皇跟母后,一心想要李弘把我召回長安,李弘也不會如此做了。”李賢豁達的笑著,對於失去打拼多年的疾陵城,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那就好,這孩子不錯,這些年來……即便是母后,對我們母子都是關照有加,所以便希望這孩子能夠以後……。”房慕青說道後面,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總之,她最不希望的是,下一輩的人和事,還像這一輩一樣,最起碼不要再像陛下跟夫君當年一樣就好。
“那今日之事兒是不是需要告訴陛下一聲?”房慕青想了想,還是覺得李賢如此輕鬆自在有些不妥,剛剛回到長安就被有心人盯上,誰知道陛下心裡會不會有其他想法兒。
“那些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讓下人們把府裡儘快收拾出來吧,說不準明日,就會有人來咱們府裡了,到時候安的是什麼心,沒人知道啊。”李賢長呼一口氣,而後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房慕青默默的點點頭,而後便走出了房間,她雖然是一介婦人,但也知道,李弘這個時候招李賢回來,大體上是跟大食使者有關係。
在生韻樓的另外一個房間內,此時已經是歌舞漫漫,身著薄紗的女子,曼妙雪白、凹凸有致的軀體若隱若現,即便是連坐在角落撫琴彈箏的女子,也都是一襲薄紗罩身,裡面的褻衣自然是一清二楚,修長的大腿以及臀部完美的曲線,都在若隱若現中,平添了一股誘人的美感。
陳敬之在裴行儉功成身退後的第二年,也經過李弘的允許後,終於開始在長安城內頤養天年,與裴行儉結下了深厚友誼的他,這兩年最多的就是跟裴行儉吵架、互罵,而後便是誰輸了之後,第二天便提著酒瓶子,跑到人家家裡,死皮賴臉的蹭上一頓中飯跟午飯。
總之一瓶酒能夠讓彼此大出血一筆銀子,也算是把前一天罵戰裡輸的顏面,從酒裡、菜裡撈回來一些。
裴慶的目的很簡單,用於自救的辦法,顯然不可能是找大理寺或者是刑部,哪怕是御史臺來放過自己這兩年在綏州,藉著皇長子李曄的名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