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家僕搬到了這裡,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張柬之看著扭身過來的李賢,沉聲問道。
“當年梁王的死有很多種說法,一說被老五所殺,一說乃自殺,一說為王氏所逼迫,一說乃以我李賢為首的集團勢力所殺?其目的是為了嫁禍於李弘?你們相信哪個答案?”李賢於房慕青給每人面前放了茶水,那茶葉看起來,顯然是老茶了。
這茶葉還是當年流放時所帶過來的,一直放到了現在,李賢與房慕青都不太捨得喝,只有王本立來時,才拿來招待用。
“那麼沛王您認為真相是什麼?”此事兒張柬之最有發問權,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是禮部尚書了,而薛仁貴跟黑齒常之一直鎮守在安西,對於朝堂之事兒,也不是很上心。
“沒有哪一種可能是絕對正確的,每一種說法其實都是他的死因?當年我確實有參與,所以……被流放到安西后,怕老五或者是其他人故技重施,我便希望能夠在巴州得到他人的保護……。”
“所以你選擇了巴州的王本立?寧可換府宅,一天燒一顆碳,也在所不惜?”張柬之突然很想把房間裡整箱整箱的物事兒都拉回去,給沛王真不如扔了划算,這簡直就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不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認為老五絕不會放過我……。”
“如果殿下想要殺你,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你,而且此事兒絕對牽扯不到殿下的身上,安西有多大,沛王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吧?盜賊、團匪比比皆是,到時候大不了我跟薛將軍被問罪……。”
“是啊,老五他有你們這麼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甚至願意為他們去死,但我李賢想要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這樣又該如何?盜賊、團匪比比皆是,所以老五把你跟薛仁貴將軍一直放在安西,不敢稍有調動,這裡牧族人流動性大,幾十上百人就能一眼不合要反抗朝廷,安西兵團的兵力也最多,既要防患內部牧族部落,又要防患邊地吐火羅等等的虎視眈眈,難為老五了。”李賢惆悵的說道。
緩緩在三人跟前坐下的李賢,一隻手撫摸著茶杯,苦笑著說道:“但我沒想到,王本立根本就沒有一絲看得起我的意思,當年我所有從長安拉過來的東西,都被他拿走,而後把我放在這裡便不聞不問,我跟他早就沒有了利益,他看上的,只不過是從長安拉過來的那些皇家之物,而他……與李遮匍的舊部,一直有著聯絡,我讓你們趕快離開,就是因為不想你們被他們圍堵在巴州城內。”
“你是說王本立現在有可能集結那叫……骨篤祿的人,對我們下殺手?”黑齒常之緊握有些發燙的茶杯,看著李賢問道。
“我只是猜測,十有**吧,你們來到了我這裡,看到了我這裡的一切情況,王本立做賊心虛怕是為了掩蓋他們的醜事兒,必須要殺人滅口了。”李賢仰頭閉上雙眼,像是在回憶在長安的日子,也像是內心裡正在糾結著什麼,而後淡淡的說道:“你們不該在門口以臣子的身份求見我的,這樣一來,會讓王本立認為朝廷又要恢復我沛王的身份……。”
薛仁貴看著黑齒常之跟張柬之,順著李賢未說完的話說道:“所以我們以臣子請見沛王,王本立為了保命,就必須要殺掉我們滅口,以防沛王恢復身份後,對他展開報復?”
“他們有多少人?具體位置沛王可知道?”張柬之一拍腦門,有些懊悔自己剛才對沛王李賢,在態度上過分的尊重,讓王本立起了疑心。
“應該有七百來人吧?”李賢看著王勃問道。
“差不多,頭天下雪時,王本立正在聚集大量的碳等禦寒之物,顯然是等著骨篤祿過來運走的,如果不出所料,應該就是這一兩天就回來吧。”王勃回憶著每次骨篤祿每次來巴州的時間,推測道。
李賢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