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完興奮的集會隱,就被宮女太監從身後偷偷攔腰抱走了。
朝堂之上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場景,索元禮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從頭到尾,甚至都不用狄仁傑提問,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王源在一旁聽的渾身顫抖,而且索元禮所說之言,雖然都是事實,但顯然索元禮也為了給自己開脫,除了把實施殺人一事兒攬到自己身上外,至於如何謀劃、誰出的主意等等,都被安在了罪魁禍首的王源跟王義方、孔志約三人身上。
不得不說索元禮識時務,就是在這個時候,他也要把曹王李明跟千金公主摘得乾乾淨淨,甚至說出了兩人俱都不知情的口供。
但對於私鑄舊錢之事兒,就算是想要往自己身上攬,面對狄仁傑手裡的證據,索元禮也是無能為力,何況學子之死,就是因為私鑄舊錢而引起的。
狄仁傑問、索元禮答,史官坐在一側奮筆疾書,門口的弘文館、國子監的學子側耳傾聽,待王源老眼一閉,迴天乏力的突然間暈倒後,門口的學子終於爆發出了歡呼聲。
“臣等恭賀殿下,為國子監、弘文館學子沉冤昭雪。”中書省中書令、門下省侍中看著一個御醫救醒了昏迷的王源,立刻同聲呼道。
而剛剛清醒的王源,聽到此話差點兒一下子又昏厥過去。
孔志約跟王義方面如死灰,國子監、御史臺顯然都不會放過他們,特別是御史臺,在王義方的欺上瞞下之下,李嶠到現在才知道王義方對自己一直是陰奉陽違。
鴻臚寺卿與禮部共掌國子監、弘文館,在眾臣恭賀李弘之後,兩人走出來恭恭敬敬的做表面文章請罪。
門口的學子並未散去,他們都在等著看,晉陽王氏的家主王源,會以什麼行事從宣政殿被押解出來,而且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百年世家不過如此,原本以為的正人君子,竟然私鑄舊錢欺騙朝廷謀取暴利,真乃無恥之人。”
“晉王王氏既然會如此,恐怕其他幾個世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對啊,說不準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掌控著中正制的門閥舉薦資源,肯定是行不正之風了。”
“嗯,有道理, 其實現在不過是隻有王氏案發才是,以後還得遠離這些世家豪門。”
“沒錯,今日弘文館大學士以王源之孫冒名頂替他人,就足以說明其他世界肯定也會如此做。”
“不過讓我高興的是,此案經過太子殿下過問,恐怕如今的科舉制度便會公正嚴明起來,不會再有不正之風充斥於科舉上了。”
隨著這些學子的討論聲漸漸遠去的,則是王源蒼老的背影,以及孔志約、王義方几人神情如喪家之犬的背影,他們甚至連辯白都放棄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不想辯白,而是他們很清楚,在如此鐵證之下,想要辯白不會有人聽的,何況面對的還是手段凌厲又狠辣的太子殿下。
李弘冷冷的望著王源的背影離去,心裡已經開始惦記下一個目標,門閥舉薦如果不徹底剷除,天下寒門士子的出路,就將會永遠都有一道道的坎橫在面前無法跨過,所以鬥倒一個王氏絕不是他的終極目標。
晉陽王氏被自己當成了第一個目標,除了他們暗中幫助李忠與自己做對外,讓他心中對王氏多了幾分警戒之心,勢必要除掉王氏之外。
還有就是晉陽的地理位置過於敏感了,畢竟,大唐可就是從那裡起兵的,如果不能把晉陽控制在手,那麼一旦給了王氏機會,說不準到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
朝堂之上眾人都是若有所思,四姓六家開始思考著自己的處境,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則是需要他們仔細斟酌了。
今日王氏被懲治,雖然是因國子監、弘文館學子之死因而起,但也說明了,朝廷對於他們的深深忌憚,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