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如果要下狠手強制性的回收舊錢,那麼就必須要先把跟父皇關係要好的三個姐妹的帳查清楚,只要她們沒有什麼岔子,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最起碼父皇跟母后就不會或明或暗的阻撓自己了,雖然不太會支援自己如此做,但是也不至於旗幟鮮明的反對。
蘭陵公主的門房一直在門口跪著,等到李弘出來的時候,聽見眾人的腳步聲開始,就開始咚咚的往地上叩頭。
李弘也懶得理會他,只是扭頭說道:“管好這些下人,免得敗壞門風,看人下菜碟,不給錢還不讓進去求見你,雖然門房收受錢財古來有之,但也不能太過分了。”
“我的家事兒用不著你來操心。”蘭陵沒好氣的說道。
跟李令月似的,從後院一出門嘴就沒停過,這個下人那裡不好,那個下人那裡不規矩,指責完新城說城陽,說完城陽這就輪到自己了。
三女要不是看他如今長大了,早就上手揍他了,現在揍他,一是她們那點力氣打到人身上跟撓癢癢似的。再則:還是要當著眾多人的面,給大唐的話癆太子殿下留有幾分面子才是。
太子親衛隊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這個不用小雪去通知,蘭陵她們就會去通知太子府的,要是這大半夜回去的路上出點兒什麼岔子,這罪責誰也擔待不起。
火把把公主府邸的門口照耀的亮如白晝,太子的車駕李弘也沒上,反而還是要步行回東宮。
冷風吹過,可以讓查了大半天帳後,有些頭昏腦脹的腦袋清醒清醒。
城陽跟新城雖然是身為長輩,但如今太子衛隊一到,太子的禮制就得遵從,那麼她們就得等太子走了她們才能走。
寒風中望著李弘緩步而去,白純也同樣過來接太子,此刻正被太子殿下摟在懷裡,不時傳出白純一聲尖叫,火光下,隱約可見太子殿下的狼爪子又伸到人家衣領去取暖了。
身後的揚武跟連鐵如影隨形,就像是李弘的兩道影子一樣,默默跟在身後不出聲,走路也是跟貓似的,甚少能夠聽見腳步聲。
“麗竟門可還在你們兩人手裡?”李弘突然問道。
“是,殿下,還在奴婢的手裡。”揚武跟連鐵愣了下,由揚武回答道。
“兩天的時間,摸清楚現在有多少世家豪門中有份量的人在長安城,如果可能,儘可能的查出他們囤積了多少舊錢。”李弘撥出一口熱氣,說道。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辦。”
李弘微笑著點點頭,歪頭看著被摟在懷裡的白純,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讓精衛查查那些大儒,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清貧,從根上挖,看看他們是不是囤積舊錢了。”
“是,爺。”
接下來的朝堂政事,身前的人也幫不上門,只能是回到東宮後再另行安排。
白純、敬暉雖然能幹,但是兩人行商人之事時,都缺少了一些很辣的勁頭,舊錢如今還有這麼大的困難,跟他倆的能力也有很大的關係。
白純的優點兒是,任何人都別想走後門,一切都是依法辦事兒,認死理。缺點也很明顯,婦人之仁有時候讓她無法威懾到豪門世家,也因為她女子的身份,讓人不自覺的看輕她。
敬暉就更不用說了,優點兒比白純多一些,懂得靈活變通。但因為官家的身份,讓他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會變得顧前顧後,拿不出許敬宗、李義府那樣的陰狠勁兒來。
說白了,無論是白純還是敬暉,都缺少了奸商該有的本質!
可惜的李義府跟許敬宗兩人,李義府這幾年忙的跟狗一樣,戶籍制度的完善,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加上還有被地主階級併吞百姓田地一事兒要想出策略,根本不可能把這些交給他。
許敬宗老了,進棺材就是這兩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