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枚天雷在哪裡?”白純警惕的後退了一步,與房先忠拉開安全距離,而後淡淡的問道。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我已經是死最難逃了,既然已經註定了要背上一世罵名,那倒不如讓大唐陷入四分五裂境界才更好!”房先忠猙獰著面目說道,但對白純手裡的燕翅弩,心中還是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說出來,你可以晚幾天再死,或許還能夠保得住房慕青與她肚子裡的孩子性命,不說的話,你現在就得死,你想好了嗎?”白純也不再廢話,這個時候,面對猶如困獸般的房先忠,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回心轉意的。
與白純所料一樣,房先忠的臉上,果不其然的出現一股獰笑,嘿嘿道:“房慕青身懷皇室血脈,而且今日已經登記在了皇室譜牒之上,就算是皇家要賜死她,也會等她生了之後,才會賜死,何況,房慕青有何罪名?”
“好,我送你上路。”白純冷漠出塵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自從第一次殺人後,在李弘的心理疏導下,過了那一關後,便不再害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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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房慕青看著房先忠趴倒在正殿門口,頓時一聲淒厲的喊道。
644 兄弟相殘
房慕青不敢相信的望著直挺挺趴倒下去後,一動不動的房先忠,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瞬間在心底湧起。
她雖然在內心深處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正的到來時,這麼快出現在她的眼前時,還是讓她感覺撕心裂肺、瞬間世界崩塌般的無助跟痛苦。
不成功便成仁,自從知道了父親跟夫君的秘密後,房慕青就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她不奢望哪一天能夠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奢望父親能夠權傾朝野。
但夫唱婦隨,上了這艘爭奪帝位的謀反之船後,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並不是她一個女子能決定的。
何況,在有了當年先帝玄武門之變的例子後,夫君與父親的自信是空前高漲,他們甚至認為先帝當年所做的一切,便是冥冥之中在給他們指明道路、點名方向,讓他們披荊斬棘,效仿先帝一樣,開拓一條帝王之路。
悽楚淚盈的房慕青緩緩望向收回弓弩的白純,白純同樣緩緩扭頭望向她,神色平靜的不像是剛剛把房先忠射殺於自己的弓弩之下。
兩女一個神色平靜、一個悽楚哀怨,眼神在混亂的正殿門口與殿內交集在一起。
“這是你們逼我的!我要為我父親報仇!”房慕青一身新娘子特有的青衣,掩面的團扇被她鬆開手掉落在大廳之內。
白純只看到房慕青的紅唇在對著自己蠕動,但在廝殺聲依然不絕於耳的大殿內,她聽不不清楚房慕青到底說了些什麼。
只是看見房慕青突然伸手,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火摺子,眼神堅定而又絕望,對著神色平靜的白純冷笑一聲,而後決絕的轉頭,趁著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快要平息的打鬥上時,繞過被官員包圍的李治跟武媚,走到了身後剛才李旦跟李令月睡覺的睡榻跟前。
白純看到火摺子第一眼後心中便是一震,再看到房慕青那絕望的眼神,頓時明白了,那兩枚天雷,顯然是李賢跟房先忠,交給了房慕青來保全他們性命,跟與殿下談判用的。
所以當房慕青開始往正殿深處走去時,白純便抬手射殺了一個阻擋她進去的死士,快步向房慕青的方向追了過去。
“說出那兩枚天雷放在哪裡了。”李弘繼續步步緊逼李賢,而李賢身邊的死士,面對皇宮內的四名,都曾經跟隨過皇帝跟皇后的太監,則是毫無招架之力,此時已經全部被他們撂倒在地,不能動彈了。
外面的打鬥也在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