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有些侷促不安的陳清菡,正色的說道。
他與陳清菡不過是有過兩三次的見面,雖然說在這個父母之命的時代,特別是皇室的婚姻,還容不得她反對。
但就算想要反對,李弘擔心,面對曾經救過她父親的自己,此女跟她父親陳敬之,是不是會以報恩為由而選擇了聽從。
所以,在李弘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最好,畢竟一個女子的幸福,不是自己隨便說剝奪就可以剝奪的。
但馬車裡的陳清菡,顯然是沒料到太子殿下會如此說,聽到李弘的話後,竟是愣在了馬車裡,眼神裡還帶著一絲的慌張跟不安,櫻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純也是明顯一愣,沒料到太子竟然說出如此替對方著想的話,甚至在她當初撮合的時候,她都沒有站在一個女子的立場,考慮過陳清菡的感受。
此刻面對太子的這番話,而後看看在馬車裡神情顯得有些落寞、慌張的陳清菡,白純也不知道面對此時的陳清菡該說些什麼了。
(ps:不好意思,這幾天工作有點兒忙,所以更新有些跟不上,還請各位見諒。)
664 邊陲密信
楊雨原本以為,太子殿下在攔下前面那兩輛馬車後,自己這一輛馬車,顯然是也會被殿下攔下來的,但當她在馬車裡面對妝容鏡,又是一番精心的打扮,調整著臉上的微笑,準備迎接殿下時,卻只看見了李弘向太監揮了揮手,便讓她緩緩離去了。
扭身望著兩人把手裡的油紙傘遞還給了身邊的太監,而後便肆無忌憚的在雪地裡嬉鬧起來,那不大的雪團一下一下的在空中飛舞,卻彷彿是每一次都砸在了她的心坎上,讓她在迷茫之際,又感到一陣陣的痛心。
而在書房內,武媚跟李治又一次看了一遍裴婉瑩遞給他們的書信,而後兩對目光便望向了彼此。
“信中所言顯然是真的,裴行儉向來不會說謊,而且這種事情,更是不可能由的他說謊,但如此是不是代價太大了?李弘會如何想?”李治優柔寡斷的判斷著。
“想來現在李弘還不知道裴行儉的打算吧,但如果真如信上所言,倒是不妨選取裴婉瑩為太子妃,好在如今裴行儉知道我們顧及什麼。”武媚放下信,走向窗前,看著嬉笑打鬧的白純跟李弘。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不知何時,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李令月跟李旦,又一次加入到了戰團當中,跟李弘與白純一道,正玩兒的樂此不疲,銀鈴般的笑聲在東宮的雪天上空,久久不散。
上元二年三月,喜慶的元日氛圍還未完全散去,李治便正式昭告滿朝文武,因龍體欠安、需靜心養病為由,特令太子李弘監國處政。
上元二年四月,太子殿下李弘大婚,迎娶尚書省右僕射裴行儉之女裴婉瑩為太子妃,同時迎娶樓蘭都督安末深盤之女安小河為正六品的太子承徽。
這一月,對他人來說,甚至是包括李治跟武媚來說,不過就是大唐最為喜慶的一個月,但對新郎官太子來說,卻是累人跟耗神的一個月,甚至是做噩夢最多的一個月。
沒有人比他清楚,上元二年的四月,對他意味著什麼!
或許,無論是滿朝文武還是父皇與母后,都會認為三月與四月兩個月,對自己而言都足以稱得上大喜的日子,自己應該高興才是,但他這一個月,卻有半個月是在噩夢中度過的。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在原有的歷史軌跡上,大唐的太子李弘,便是在上元二年四月,於洛陽合璧宮綺雲殿猝然離世,享年二十三歲。
而如今的歷史軌跡上,自己卻是在這一天由猝然離世變成了大婚之日,這讓他每晚無論是抱著裴婉瑩的軀體,或者是安小河入眠時,深怕一覺之後便再也醒不過來。
甚至偷偷的與裴婉瑩在寢室內,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