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此刻,飄蘿總算明白端炎最初跟她說的話,能位至仙首的星華,當真不是簡單的角色。她不瞭解他,在她面前的師父永遠溫和,完美無缺。可他,有著她猜不到的法力,有她看不到的冷漠和果決,他的手中掌握著太多人的生死大權,有著她覺得已經沒必要再解釋什麼的冷絕。
她不懂,端炎救過她的命,他為何下的了手?她不懂,他答應過嗣音師伯不會殺端炎,為何不信守承諾?她不懂,只是拿了鎮天珠想來幫他,為何招致這麼多的天兵天將追捕?是她從來就不懂他,還是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飄蘿聽到綵鳳上仙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星華宮逆徒飄蘿盜竊鎮天珠,欲入魔道助紂為虐,不配為仙徒。念及年幼,且追回鎮天珠,未釀成大禍,今日抓回仙宮受貪。欲之懲。”
飄蘿的目光一直盯著星華,從始至終,他都不想說一句話嗎?他真就如此不信她?
星華攤手,將飄蘿手中的鎮天珠吸回到自己手裡,一言不發的飛昇離去。
飄蘿重重的跪在地上,匍匐身子,額頭貼著地面,“謝師父。”
謝你曾收我為徒;謝你曾疼我至心;謝你讓我明白,你給我的信任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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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華宮。
星華將手掌開啟,鎮天珠顯現,將錦盒放到原位的一刻,一聲低低的嘆息在房間響起。中午趕回宮,見到寢宮外面的血降頭皆不見,他心緊,鎮天珠被盜。不想被血降頭攻擊,他連房門都未進便去尋她,擔心她出了什麼意外。直到綵鳳千里傳言他,她和贔屓看到端炎帶著飄蘿飛赴魔界,而飄蘿的手中,執有仙宮寶貝鎮天珠。
端炎滅,血降頭盡數消失。
他滿心趕回為照顧周全她,可她卻拿走鎮天珠與端炎趕赴魔界,他該怎麼想她的所作所為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全然信她,只是他從未想過她會因端炎背叛自己。她可否明白,他的苦。
她感激端炎救命之恩,他從來都知道,便是不想壞她與端炎的情誼,他對自己放血降頭一事,他隻字不提,甚至只想悄然解決,不追端炎任何責難。他怎會沒見到自己親手滅掉端炎時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怨自己心狠,可他斷不會讓端炎說出後面的話。
血降之事,他可饒端炎不死。只他知他們已越過師徒情誼一事,他必不能容他於世。許他說完話,上仙與天兵天將悠悠之口,任何能堵?她的怨,與她的生死相比,他只得權衡輕重取其一。
星華走出房門,地上的血點消失不見。他到底是有一絲感謝端炎的,不管他對他如何憎恨,他從未牽連飄蘿,讓飄蘿帶走鎮天珠也不過是為了護她在魔界不被魔心抓到。
星華想,他或許能知曉端炎的打算。留下他在星華宮被血降頭攻擊,帶走飄蘿永遠生活在魔界,分開他們,他和飄蘿的感情就再不會有第四人知道。他對自己最後不屑的眼神,是恨他身為仙首竟犯了天軌。他後悔過去對鏡禪的執著,不想飄蘿成為第二個鏡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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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世:你誘了我的身,我禍了你的心 122
仙界,天牢。。
行刑臺上,飄蘿被七七四十九道捆仙索綁在神木架上,頭頂的神鞭獵獵作響,彷彿隨時都能抽打下來。
陰嗖嗖的風颳過,帶著讓人心底發顫的聲音。
一襲仙服的白寅從天牢外面走了進來,飛上行刑臺,看著被綁的飄蘿,“委屈你了。”
飄蘿搖頭轢。
“你不必擔心,牢外時刻有人。歸冉會日夜守護你。”
飄蘿點頭。
這時,又有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七彩光芒飛到了白寅身邊襞。
綵鳳看了看飄蘿,不由得有些擔心的看著白寅,“你說,他真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