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喝一滴,也不幹別的事情,就是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連心皺著眉頭,“跟小師姐說話她也不搭理,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一樣。”
嗣音看了一眼星華,再問連心,“沒有再傷害她自己了吧?”
“有。”
聽到連心的話,嗣音連忙帶著星華走了進去。
花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露出廣袖的手臂上佈滿了一道道的傷痕,有些是抓傷,有些則是劃傷,看的人怵目。
嗣音走過去,心疼的拿過花翹的手,握在手裡,“小師妹,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傻事呢?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星華慢慢走近花翹,兩步之外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痕,眉心蹙了起來。
又像當年一樣自殘了嗎?
“星華?!”
花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星華伸出手,“星華!是你嗎?是你來看我了嗎?”
星華一直都沒有抬起自己的手去握花翹的,這樣情況的她讓他覺得,拒絕很殘忍。可是他沒的選擇,如果對她示好,她會覺得自殘就能得到他的關注和照顧。和她親近一分就會讓他心中增添一分罪惡感,會有種對不起他的阿蘿的感覺。
嗣音見星華不肯牽花翹的手,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握住,“花翹,你看,星華他來看你了,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星華,你坐。”
花翹想抽出自己的手去拉星華,嗣音怕她再被星華拒絕而刺激到她,一直緊握著她,不讓她抽。出去。
星華擇了一張房中的凳子座下,離花翹遠了幾步,看著床上的她,情況比他想的要糟糕一些。
“星華,就你……”花翹朝門口張望了一下,“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
嗣音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星華,為什麼對花翹說謊?
“她……飄蘿也來了?”
“嗯。”
“那她……怎麼沒有進來?”
星華隨便撿了一句轉移話題,“現在的你,不像你。”
花翹看了嗣音一眼,沒有說話。
“連心,趕緊給花翹梳洗。”嗣音看著插好花的連心。
“是,大師姐。”
星華和嗣音走出花翹的房間,剛走到院子裡,嗣音就問星華。
“為什麼騙她?”
“何時?”
“飄蘿並沒有來。”
星華看著遠方,表情淡然,輕聲道,“她來了!”
“哪?”
“我心裡。”
星華說著,看著嗣音,“不管我到哪,她都在。”
“我懂了。身在曹營心在漢。”嗣音笑了下,“不管距離多遠,你都帶著她。”說著,嗣音沉默了片刻,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嗎?”“問心鏡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任何人,都休想從他這兒得到真實的答案。
“可是你把她放在心裡?”
“難道你的心裡沒有你師父嗎?”
嗣音窘了一下,“我尊敬我的師父,他當然在我心裡,他在我們每一個弟子的心裡。”
“那我將自己唯一的弟子放在心裡,有什麼問題?”
嗣音被問住,看不懂星華。
交談間,花翹被連心推了出來。
“星華,大師姐。”
收拾過的花翹看上去精神了很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笑,星華卻有種心裡很沉悶的感覺。她越來越不像他認識的那個花翹了,完全受不得一點委屈和刺激,只要稍稍不順她的意,便會以傷害自己來脅迫他人妥協。這個女子,已經在漫長的失去雙腿的時光裡,變得不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