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賀蘭昕那裡看不出什麼的鐘離塵,視線再度回到齊遠的身上,但此時齊遠已平復了不安,因為從賀蘭昕的表現,他明白,賀蘭昕不會拆穿他,至少現在不會。
「賀蘭昕,你當明白,你現在站的可是我鍾離的土地上,站在我鍾離,居然猖狂的問本王要人,未免太過了。」算算時間,夠了,不需要再拖延了,鍾離塵狂妄至極的說著,一點也不把賀立離的大軍放在眼裡。
「鍾離塵,你應當比朕還明白,朕有沒有這個能耐。」語氣有著強勢,但眼裡有一絲的不確定,齊遠?這個人,他了解的還是少了嗎?
「賀蘭皇帝陛下,我非常欣賞陛下您的強勢與才能,但你我二人註定只能處於敵對的局面。」父仇不可忘,鍾離、賀蘭均有錯,但鍾離是父親一生效忠的國家,父親至死亦不休,他,齊遠定不能讓父親死而不安。
「是嗎?齊大人,我想我們之間除了敵對,應當還有另一種關係。」眼神逼視,不容齊遠逃離。
齊遠,與他可有著千絲萬縷,斬不斷理不清的關係,日後這關係只會越來越緊密。
齊遠笑著搖頭,不理會賀蘭昕的話,高深莫測的說道:皇上,我們後會有期。
030潰堤毀城
話音剛落時,齊遠漫不驚心的指了指賀蘭昕身後,在齊遠的指引下,在聽到後面不尋常的轟隆聲下,賀蘭昕 的人馬齊齊回頭看去,就在賀蘭昕的人馬正因後面的場景而震住的時候,鍾離塵與齊遠已在護衛的保護下,快馬加鞭往城外跑去。
看著算好最好時間離去的齊遠等人,賀蘭昕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他已錯過最好時機,現在,他要做的不是去追捕他們,而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
看著身後奔騰不止的大水,賀蘭昕的臉上竟是不可以思議:「你們潰堤淹城?」
漸行漸遠的的鐘離塵回頭「你以為,本王會讓一座全是你賀蘭人馬的城留在我鍾離。」
「哈哈哈,不愧為是鍾離塵,鍾離皇室的人果然夠心心狠手辣,齊遠,你聽著,對於你,本王是在必得。」
說完這話,便對身後的人道:「走。」這裡,不宜久留。
大水已至他們身後,城內到處是流躥的百姓,一個個拼命的往外跑,摔倒了,或者慢了一步,就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全部被大水吞沒了。城內的百姓有鍾離的,但更多是賀蘭的,他辛苦安排在這裡的人馬,被鍾離塵這一舉給毀的乾乾淨淨。
狠,鍾離塵這一舉不愧為狠,但這卻是最徹底最有效的辦法,西平這城對於鍾離來說已是雞肋,留,他賀蘭的人清不乾淨,不留,送給他賀蘭,他們怎麼會甘心,唯有把它毀了,他日還有重建的可能,反正鍾離有齊遠在,國庫定不會缺錢。
但是,這樣一座城池,他們毀了,要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呢?他們就這樣輕易的毀了,難道不會不忍嗎?如果說,鍾離塵是個心狠之人,但齊遠他不是呀,他應該比任何都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應該比任何都明白,活下來的人有多痛苦,為何,他還能如此輕易的做著這樣的決定呢?
賀蘭昕沒有想錯,齊遠是不忍,自從,這城被大水衝破後,齊遠就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他不忍,這數千萬條性命卻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可是,他沒有得選擇,他是個自私的人,比起這西平城的賀蘭人來說,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如果他只是齊遠,他可以死在這城池裡,但他不是,齊遠,這兩個字,還背負了五年前,那十萬將士家人的希望,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沒命的狂奔,但人與水的速度還是有差距的,過了近一個時辰,賀蘭昕 的人馬才逃出了會被洪水淹沒的區域,一行人預備在這地勢稍高區域暫做休整。
賀蘭昕 站在山坡上看著那被水淹沒的西平,千年西平歷經幾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