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要目標就是賈寶玉的怡紅院和林黛玉的稻香村了。紫鵑的家底,那些成精了婆子一算就知道。
到時候人家來抄家了,你的錢都哪去了?外頭樣了小白臉了?那不是找麻煩麼?
別以為錢是你的了,就沒人管了,沒看見賈府的規矩小丫鬟攢錢要攢到大丫鬟那裡才行麼。所以你可以有錢,可以花錢,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錢都沒了?人家往好聽裡說,你的錢應該還有多少了,怎麼沒了,被偷了麼?這還了得!咱們府裡不能有這樣的事,要嚴查,那時候可沒機會後悔的。
雖然她父母留下的錢可以轉移出去,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買了兩處房宅,說把錢都花了,也不是說不過去的。畢竟她父母留下多少錢不太容易算出來,再說紫鵑和她繼母分過家,怎麼分的誰知道,沒準繼母貪汙了大頭也說不定呢。
現在紫鵑剛給賈環賈老太太賞的金裸子,也是有原因的,那荷包賞給她了,裡面裝的多少,是銀子還是金子,按紫鵑的推斷,應該只有賈老太太和具體操作人鴛鴦才知道,王夫人及其走狗們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可以隨便處理。
還有自由處理的,就是林如海賞的金銀了。這一大包,各色金銀裸子們,大小形狀都不一,靠目測,紫鵑還沒本事估算出來。紫鵑這次終於有空閒,要好好統計一下了。
不過還沒等紫鵑開啟包袱,就聽外頭說話,聽著是司棋來找自己,就趕緊把包袱往箱子裡一扔,出去了。
果然是司棋來了,紫鵑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有什麼大新聞了。果然司棋剛坐定,就說:“你聽說沒有,那蕊官跑了。”
“跑了?從她乾孃家裡?”紫鵑問。
司棋點頭:“可不是麼。聽說是前天晚上跑的。
昨天一早,那婆子起床,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根本沒上門閂,就覺得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吃早飯的時候,沒見蕊官,還以為她賴床不起呢,也沒理她,只是對著她的被子喊了幾聲吩咐她起來以後幹活。然後那婆子就進來做事了。
晚上回去,發現蕊官還沒起,就拉開被子一看,裡面哪裡有蕊官,不過是鋪蓋卷塞在被子裡裝作有人睡覺的樣子。再聯絡那早上開著的門閂,還不明白。那時候也晚了,進不來二門,就只是央了鄰居去找,哪裡找的到?今天才回了太太的。”
紫鵑聽了心說這放鋪蓋卷裝人睡覺的事還真有,居然還真能騙過去,只能說這婆子實在沒關注蕊官,不過這都無所謂,紫鵑問的是:“那太太怎麼說?”
“太太聽說是偷了薛大姑娘的鐲子才趕出去,就說這樣的雞鳴狗盜的人不能留著府裡,跑了就跑了吧,留下就說禍害的。讓那婆子也不用找了,就當沒認過這樣的乾女兒好了。”司棋回答。
紫鵑有點意外,王夫人居然沒有把小戲子們都株連出去,倒是不和她的性子呢。還是說在王夫人眼裡,偷竊事小,倒是勾引寶玉才是大事。偷竊之罪,沒有大到需要株連的。
不過再一想也是,蕊官偷竊,不能說所有的小戲子們都愛偷竊。但是用唱戲的媚功勾引寶玉,每個學過戲的小戲子都有這能力,所以一定要把這些不安定的危險分子一次清除掉。雖然偷竊是有實證的現實罪行,而用唱戲的媚功勾引寶玉不過是可能的臆想,但是處理起來就相差如此之多。
紫鵑就說:“跑了也罷,那蕊官反正也不可能會園子裡了,太太她們回來了,這大事處理完了,就要輪到她了,她不能老這麼掛在蘅蕪苑裡啊。她偷竊是證實了的錯,太太要處理她,她可不是要逃走的。”
司棋神秘的一笑:“紫鵑你果然是個人精,看出這時機的問題了。可不是太太回來,處理了那些裡裡外外的大事,寶姑娘才和太太說這事,聽說太太說過兩日就要整治一下,這蕊官就這時候逃走了。你說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