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三斤?哪裡有這酒錢?”這薛寶琴不是和賈寶玉、林黛玉一樣不食人間疾苦的,以為家家都吃穿和自己一般呢。她是見過世面的,又是商人女兒,對東西的價錢也瞭解。這一問算是一針見血。
賈寶玉被問住了,摸摸頭說:“或者芳官家裡本來很好的,後來才沒落了,她本是好人家的子弟,流落至此,實在可憐可嘆!”
林黛玉忍不住說:“那麼又回到琴妹妹原來的問題了,好人家的孩子的時候,就更要早了。她幾歲上就吃二三斤酒?家裡哪裡同意,不怕吃壞了孩子?”
賈寶玉回答不上來了。當然寶琴和黛玉不過隨便一說,也沒往心裡去,只當那芳官小孩子吹牛。
寶琴就說到飲食了,對林黛玉說:“姐姐身子弱,倒是有些清粥小菜偶然吃吃也到開胃。我家有個婆子做的好醬菜,姐姐不妨試試。”
賈寶玉聽了說:“要說吃粥。不如配了炸鵪鶉,鹹滋滋的有味。”
林黛玉只說:“那就謝謝琴妹妹了。”
一時也就散了。
直到晚上怡紅院開夜宴,本來四兒小燕她們來請。林黛玉是說身上不好就推了。可是襲人、晴雯過來,也就去了。紫鵑悄悄拉了襲人吩咐:“我們姑娘去也罷了。偏那芳官恨著我的,也沒準連累著我們姑娘。你可給我小心了。”
襲人想起今天寶玉要柳家五兒的事,心裡一疼,不過面上只說:“你卻放心,保管給你送回來的。”
這襲人說話倒是算數,等散場的時候,自己帶了小丫鬟和婆子一直把黛玉送到稻香村門口,紫鵑接了進去才走。
紫鵑趕緊服侍林黛玉洗漱睡下,林黛玉躺下之後,才對紫鵑說:“今晚怡紅院那邊玩佔花名兒呢,才找了大家去的。”
紫鵑聽了。翻身過去問:“那姑娘抽中什麼了?”
林黛玉在枕上側頭說:“荷花,惆悵來時徑不同。”
“惆悵來時徑不同?”紫鵑思索這句是兇是吉。
這全詩是“荷花明滅水煙空,惆悵來時徑不同。欲到前洲堪入處,鴛鴦飛出碧流中。”不過這東西不能看表面。比如探春的“日邊紅杏倚雲栽”,最後落了個和親的結果。
不過。怎麼看起來也比紅樓夢小說裡的“莫怨東風當自嗟”要好吧。這就是說明林黛玉的命運還改變了的,有變化就好,不怕激流險灘,卻怕死水一潭。
紫鵑就說:“這個也算不好的。”
林黛玉輕輕的說:“寶姐姐是牡丹,豔冠群芳,任是無情也動人。”
“牡丹是好。可是‘任是無情也動人’就算了。我到聽著不像什麼好話的。”紫鵑當然因為劇透君在手,後事我知道。
林黛玉沒再說話,紫鵑知道林黛玉對薛寶釵,就算沒有和賈寶玉的感情糾葛,也總有些瑜亮情結,當然薛寶釵對林黛玉也一樣,因為同等級,難免不會心裡比較。倒是湘雲、探春等人倒是罷了。
第二天平兒還席,只是那芳官果然做番邦打扮起來,叫做什麼耶律雄奴的。偏湘雲聽了,因為史湘雲自己也最喜武扮的,每每自己束鑾帶,穿折袖。如今見寶玉將芳官扮成男子,馬上把葵官也扮了個小子。湘雲因為寶玉改了芳官的名,她也將葵官改了,換作韋大英,說什麼方合自己的意思,“惟大英雄能本色”。
於是李紈探春見了也愛,便將寶琴的豆官也就命他打扮了一個小童, 頭上兩個丫髻,短襖紅鞋。只是寶琴卻沒跟著瘋,給什麼豆官改名字的。
紫鵑看來這些裝扮小戲子的把戲,和前世裡給寵物狗梳辮子,穿奇裝異服,甚至染色的情況一樣。雖然把寵物狗染色成熊貓,阿狸什麼的,倒是很漂亮拉風,可是狗的意願呢?紫鵑總認為狗狗們心裡怕是不願意的,報紙上不是有新聞說某犬隻因為被主人打扮的過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