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其他的人才沒心思來看自己。
司棋就丟下手上的活,起身過去,拉著紫鵑,問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們姑娘定親了,女婿是什麼樣的人家,性子好不好?寶二爺他們見過沒有?姑娘的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誰跟著過去?”
一連串的都是問的迎春,也不虧迎春在她犯了賈府丫鬟最大罪之一的時候,還護著她,照看她了。
紫鵑就這司棋的拉,在炕沿上坐下:“聽說也是世交,大老爺看中的。家是大同的,現在只有二姑娘的女婿一人在京城,世襲什麼指揮使的。寶二爺還是定了婚事以後見過一次,不太和寶二爺的眼,環三爺說很魁梧的武人。別的就不知道了。”
司棋聽了有些著急:“這樣的人,我們姑娘哪裡行?要是個斯文書生,我們姑娘才合適。這一個武人,怕是不懂憐惜我們姑娘的。不過一個人在京城,那麼也沒婆婆妯娌了,倒是也好。不過,這樣的話,總要當家理事,我們姑娘哪裡做的來,繡橘也不是個精幹的,怎麼辦?”
紫鵑安慰說:“什麼事也說不定,沒準到了人家家,逼這管家,就會了。人總會變的,做姑娘的時候都是靦腆溫柔的,做了當家奶奶不一樣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的,到時候就回了。”
司棋苦笑這搖搖頭:“要說人好,我們姑娘是一等一的,可是就是性子軟,我怕她到了人家家裡吃虧的。在孃家做姑娘,怎麼也不能框外了,頂多長輩不待見,婆子們鬧鬧,能有多大?做了奶奶就不一樣了,那些爬床的小妖精,我怕我們姑娘就應付不來。”
紫鵑也知道迎春應付不來,可是有什麼辦法啊,只好說:“現在的事,誰也不知道怎麼樣呢,只能盼著二姑娘好吧。二姑娘的嫁妝有老太太安排了,倒是好的。”
司棋就問:“怎麼安排的?我們姑娘不會算計,莊子什麼的是不是咱們府上的老莊子,有老人家看著的還好些。我聽說嫁期很近,年底就要過門,那傢俱,衣服,頭面都能做的急麼?”
紫鵑安慰說:“老太太也想到了,給二姐姐是咱們府裡的老莊子,還有三千兩的壓箱銀子。衣服帳幔這類針線上的是,也是老太太讓咱們府裡針線上的人做的,料子從庫裡走的,不會出了紕漏的。就是頭面和傢俱給了大老爺銀子讓他做去。”
司棋一聽急了:“大老爺?不是給璉二爺辦?”
紫鵑搖頭:“璉二爺前一陣子病了,起不來床的,不能辦事了。是大老爺辦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大老爺就是不顧及二姑娘,也的顧及面子啊。怎麼也不能框外了的。”
司棋卻一撇嘴:“可沒準的。大老爺為了銀子不要臉面也是可能的。”
紫鵑因為沒記得《紅樓夢》小說上說賈赦刻薄了迎春的嫁妝的事,所以認為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扣下點可能,但是總能說過去了,就安慰司棋說:“應該不會吧,別人都看著呢,要是過分了,大老爺怎麼出門啊,不怕人笑話啊?再說老太太那裡也過不去的。”
司棋冷笑:“大老爺根本不出門,才不怕外頭人笑話呢,反正這麼些年當了多少笑話了,還怕這一點子?世襲的嫡長子連正房都沒得住,誰不笑話,大老爺早精鋼不壞之身了,哪裡在乎這個。”
這話也有道理,賈府本來就有許多,外人一定會奇怪的事,估計沒少被暗地裡笑話的。偏還要掙個面子,撐個架子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偏他家早沒面子了。連司棋這樣的內院丫鬟都知道的事,賈府的BOSS們愣是裝不知道。
不過紫鵑還是安撫司棋:“就算你說的。可是二姑娘到底也是大老爺的親生女兒啊。大老爺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連女兒都不陪送,難道都留著給璉二爺?我看大老爺對璉二爺也沒那麼好的,不可能扣了女兒的留著給璉二爺吧。”
“給什麼璉二爺?”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