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任何人的訊息,馬上回來告訴我。”裘如龍領命出去了,曾梓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派了幾個家丁到城西方向去打聽,看看吳秋遇有沒有往彩各莊方向去。
大街上,幾個北冥教青衣堂的人忽然看到訊號,趕緊奔向觀音寺白塔附近的聯絡地點。此時已經有十幾個人聚在那裡,在小聲議論。鮑大勇看看人齊了,開口說道:“堂主有令,城中各處只留一個人繼續監視,就由現在帶隊的人負責安排,其餘的人全都撤出城去,到彩各莊後集合。”有人不明白,開口問道:“鮑大哥,咱們為什麼忽然撤了?”鮑大勇瞪了他一眼:“這是堂主的命令!”但想了一下,還是解釋道:“堂主只說,現在時機敏感,不能再刺激曾梓圖了。至於其中原因,我也不知道更多了。大家分頭準備吧,傍晚之前分批撤出。”眾人領命,紛紛散了。其實,就連鮑大勇自己也不知道,堂主喬三哥為何要這樣安排。
傍晚時分,曾梓圖收到回報,說吳秋遇沒有往彩各莊方向去。曾梓圖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很快,裘如龍也回來了,聽說曾梓圖在大廳等他,趕緊過去彙報。曾梓圖見裘如龍進來,起身問道:“怎麼樣,有訊息嗎?”裘如龍說:“有人看到婉兒小姐和吳秋遇同乘一匹馬,過了段甲嶺往西去了,好像是往北平方向。郝青桐他們三個在後面跟著呢。”曾梓圖點了點頭,慢慢坐下來,似是自語道:“婉兒果然追上他了。”裘如龍疑惑道:“曾公,您說他們去北平幹什麼?”曾梓圖說:“他們的目的不是北平,是山西。”“山西?”裘如龍更加疑惑,“您怎麼知道?”曾梓圖說:“昨日吳秋遇來府中吵鬧,為的是索要小靈子。後來我才知道,小靈子給他留了一封信,自己出走了。吳秋遇沒有線索,想著往西去,我想很可能是要去山西。聽說他們是在山西認識的,他或許要去那裡碰碰運氣。”裘如龍點頭道:“有道理。曾公,婉兒小姐跟那小子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曾梓圖微笑道:“我想不會。我想信秋遇的人品,婉兒跟他在一起,我很放心。”裘如龍說:“那就好。”不過,曾梓圖馬上囑咐道:“婉兒和秋遇在一起的事,先不要跟別人提起。”裘如龍稍稍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想通了,他心想,曾公一定是怕婉兒小姐與吳秋遇親密接觸的事傳揚出去有失曾家體面,於是說道:“曾公放心。”曾梓圖說:“你往返幾十裡,累了吧?早點回去歇著吧。”“好。如龍告退。”裘如龍說完,轉身開始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他忽又停住,回身說道:“還有一件事,也挺奇怪。”曾梓圖問:“什麼事?”裘如龍道:“我回來的時候,在城西遇見好幾個北冥教的人,雖然他們做了裝扮,但是也大致猜得出來。進城以後,我找下面的人問了問,好像城裡北冥教的人忽然都撤了,不知是何緣故。”曾梓圖稍是一愣,但很快就想通了箇中緣由,只是不便對裘如龍說,於是隨口說道:“那是他們的事,咱們不用操心。你早點回去歇著吧。”裘如龍見曾梓圖並不關心此事,也就不再討論,轉身出去了。
曾梓圖忽然大笑起來。裘如龍回來所說的兩件事,對曾梓圖來說都是好訊息。一是曾婉兒追上吳秋遇,二人共赴山西,而且是同乘一匹馬,這說明曾婉兒已經成功地貼近了吳秋遇,只好日後好好相處,不怕吳秋遇不動心。二是北冥教的探子忽然從城裡撤出,這擺明了是在示弱,想來北冥教總壇的人已經知道司馬相失蹤,所以不敢過分招惹曾家,怕此時忽然生出事來引起大亂。
曾梓圖心情大好,派人去叫曾婉兒的丫鬟秋香。秋香不知老爺找她何事,急急忙忙過來伺候。曾梓圖問秋香:“你叫什麼名字?”秋香沒想到曾梓圖忽然問起這個,不禁稍稍愣了一下,趕緊回道:“老爺,我叫秋香。”曾梓圖微笑著說道:“秋香,好,這個名字好。”秋香說:“這是小姐給我起的名字。”曾梓圖點了點頭:“你伺候小姐很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