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青黑,整個人看著憔悴不已,下巴處冒出了青色的鬍渣。
周宴京:“江榆的影片,是你一個人去城南公館拍的?據我所知,那裡是霍嶢的地盤。”
陳桑:“你想說什麼?”
周宴京:“霍嶢有沒有摻和到這件事裡?”
能坐上京圈太子爺這個位置的人,必然不是蠢人。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周宴京明顯琢磨出了一些東西。
陳桑雖說現在跟霍嶢的關係不比從前,卻也不想讓他摻和進來。
陳桑故意混淆視聽:“這重要嗎?這事兒說白了,不就是江榆嫌棄你不行,所以才出去偷吃?”
周宴京的方向果然被帶偏了,眉心緊蹙:“我到底行不行,你不知道?”
“知道,不行。”
陳桑的回應簡單幹脆。
周宴京的臉肉眼可見地綠了。
陳桑雙手抱胸,決定好生跟他掰扯掰扯:“周宴京,我之前早就想說了,跟你在一塊一點兒都不舒服,處處都要我順著你,你還當自己是巨嬰嗎?巨嬰就算了,還給我鬧出軌,出軌完了還想找我當情婦?呸!你也配!”
陳桑一錘定音:“江榆那麼不待見你,八成就是你早洩!”
周宴京的臉從綠轉白,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他媽就算是早洩,也是被你那一腳踢的。”
陳桑身子一僵,冥冥中好像聽懂了什麼。
但她要是真聽懂了,極大機率是要賠錢的。
所以,陳桑假裝自己沒聽懂:“周宴京,看你這股怨天尤人的勁兒,典型的就是拉不出屎,還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陳桑唇槍舌劍,將周宴京噴得無地自容。
他羞憤離開,走的時候,甚至忘了自個兒來找陳桑的初衷。
見人走遠後,陳桑喝了兩口水潤了潤嗓子,準備去找小優集合吃午飯。
誰知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跟你的前男友還挺能聊?”
嗓音低沉磁性,還透著那麼一股陰陽怪氣。
這人除了她的頂頭上司,還能有誰?
陳桑轉過身,一眼看到慵懶靠在總裁辦公室門邊的霍嶢。
他不經意瞥來一眼,嘴角勾著戲謔,矜貴與疏淡渾然天成,宛若雪後松竹,引人注目。
陳桑心想當秘書就是這一點不好,秘書辦緊挨著總裁辦公室。
隨便有點風吹草動,都容易被霍嶢抓個正著。
陳桑硬著頭皮解釋:“霍總,現在是午休時間。”
換而言之,她在這段時間內,想幹嘛幹嘛。
霍嶢凝眸嗤笑了聲,眼神透著輕傲,腔調散漫:“午休時間是用來讓你吃飯的,你光聊天就能吃飽了?有這工夫,不如去幹活。”
陳桑這下聽明白了。
霍嶢這是明擺著想找茬。
面對萬惡的資本家,她勢必不能短了氣勢。
陳桑端得一副振振有詞:“你每天不幹活,就負責偷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