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同為重生者的緣故,又有縱火犯這同一個敵人,險些讓她產生和他拉近距離的錯覺。
裝模作樣拿了樣東西,宋晴轉身回座位,臨走前又看他一眼。
薄耀光眉蹙著,視線越過來來往往的人,固定在某一處,他看得專注,連她離去也不曾察覺一般。
宋晴順著他的目光朝前看,教室裡幾乎坐滿人,還真不知他在看誰。
也許是聽了她的話,想捕捉周靜雨身上的疑點?
這麼想,他看的方向似乎就是第二排。
宋晴餘光掃過去,晃眼瞥見第三排坐在結夏旁邊的季遠,臉頓時黑透,咬牙低罵了一句:「真是有病!」
明知道結夏對他有意,偏還要故意做些引人誤會的事!這是成心想害死她不成?
一肚子火氣地坐下,隱約感覺到來自教室某個角落的視線,敏銳地四下張望——和一雙小眼睛對上。
靠窗倒數第二排的座位,馬姍姍正和蔣歡說著什麼,眼睛直勾勾看過來,被抓包也毫不避諱。
都26歲的人了,還玩兒校園欺凌!
看看看,看個屁!
宋晴鄙夷地舉起手,利落地比了個中指。
……
「臥槽!那賤人給老孃比中指!」中午被打斷好事,馬姍姍心裡本就堵著口氣,現在見宋晴如此挑釁,擼起袖子就想過去撕逼。
蔣歡嫌棄地皺眉,喚住她:「等等,話沒跟我說完你上哪兒去?」
「收拾她!」
蔣歡掀開小鏡子,慢悠悠地理了理額前的齊劉海。
按理說她五官深邃,不適合這樣的髮型,可想到薄耀光很可能喜歡清純可愛的型別,就去理髮店剪了減齡又不失女人味的齊劉海梨花頭。
見唇色變淡,她摸出唇膏稍作填補,輕飄飄地說:「那種跳樑小丑什麼時候收拾都不晚,現在先去給我收拾礙眼的窮酸女。」
「窮酸女?戴婷?」馬姍姍一頭霧水,「她得罪你了?」
「你什麼腦子?我說的是那個成天纏著薄耀光的矮逼。」蔣歡啪地扣上鏡子,挑起的眼尾掃向前排,見季遠側頭和結夏說話,心裡酸意更濃,「嘁!快死的人果然不要臉面,那股子騷味兒都飄到我這兒來了。」
馬姍姍也瞄了一眼,猶豫著開口:「上次不已經收拾過她了嗎?薄耀光也被移到後排來了……」
「沒見她春風吹又生了嗎?現在又因為死肥婆複課有了跟季遠近水樓臺的機會,不整治一下她怕是要得意到天上去!」
馬姍姍疑惑:「歡姐,你的目標不是薄耀光嗎?」怎麼連季遠的事也插一手?
「讓你去辦就去辦!別那麼多廢話!」蔣歡拿眼睛瞪她,「上次事情搞砸了,這次要再辦不好,就別跟我混了!」
馬姍姍無比委屈,上次那事兒做得天衣無縫,誰知道薄耀光會突然插手?
他向來不管事,居然親自下場給結夏撐腰,她可心驚膽戰了好一陣子,生怕查到自己頭上來。
「歡姐,這回要怎麼收拾啊?」
蔣歡勾勾手指,讓她附耳過來。
馬姍姍聽完,忌憚地往薄耀光的方向看一眼,搓手商量道:「這…不太好吧?要是薄耀光知道是咱們做的,麻煩可就大了!」
「怕什麼?上次不也沒叫他查出來嗎?到時候像上次那樣隨便找個替罪羊不就得了?」
話雖如此,可馬姍姍心裡總有點不安,但蔣歡的話又不能不聽,只好硬著頭皮去辦。
……
上次雖然沒被供出來,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回蔣歡吩咐的事,馬姍姍沒讓高二的學妹去辦,而是去高三10班找最信得過的女生,太妹應得很爽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