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黑衣人的視線看去,只見那慘淡的月光之下,破廟的門打了開來,一前一後出來了四個人,其中有著一個人是背在背上的。
“怎麼還有一個人是背在背上的?”黑衣人甲小聲的嘀咕著,雖然剛才兩人侃大山侃得很爽,可一遇到事情,那黑衣人甲卻很快將精神集中了起來。
正當兩名黑衣人有些疑惑的時候,遠處的人聲卻給了他們答案,只聽一個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你堅持一下,濟寧城我們不可能去了,必須儘快趕到下一個小村落,才能給你找郎中!”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一絲無奈。
聽到這個聲音,兩名黑衣人的心也是漸漸的放鬆下來,黑衣人乙輕鬆的一笑,說道:“我就說他們沒有多厲害吧!還不是有人受了暗傷。”
“好像有些不對,既然他們有人受傷,為什麼還要在破廟中呆那麼久?”黑衣人甲看著四人雖然腳步倉惶,個個都是很著急的樣子,可他的心裡卻仍是有些疑惑,他的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那背上之人,像是要將那人的面目看清一般,可此時月光很淡,而且相隔又比較遠,縱然是幹他這一行的,目力比起許多人要好一些,也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黑衣人乙有此鄙夷了看了一眼黑衣人甲,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受了傷,你能不休息一下修復體力麼?”
黑衣人甲仍然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雖然剛才他們侃大山把自己都侃神了,可畢竟那只是嘴把式,他幹這行這麼久,每次都能完成任務,早已養成了心細謹慎的性格。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吧!你看他們的腳步那麼倉惶,舉止那麼慌張,肯定就是有人受傷了,你要是再這麼小心的話,那幾個人可就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到時候上面責怪下來,我們的小命可就都保不住了?”見那一行四人越走越遠,漸漸的都要消失在那個山頭,黑衣人乙也是有些焦急的說道。
黑衣人甲帶著一絲疑惑看了眼四人,但黑衣人乙分析得又有道理,當下也是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月華傾洩,整片大地都被鋪滿了一層慘白滲人的色彩,兩道黑色的人影在月光之下,時停時走,忽蹲忽站,顯得分外的詭秘。
他們是夜色中的精靈,是山林中的鬼魈。
相對於他們來說,只有生活在夜色之中,才是最安全的。
經過破廟,潛行至四人越過的土坡之下,兩雙眼睛很快便再次盯上了離他們不遠的四人。
兩人小心翼翼的踩著每一片樹葉,每一棵雜草,完全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因為像他們這種人,任何一絲細小聲音的發出,都有可能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危險,這是他們長期以來,在潛行跟蹤中養出的謹慎。
只不過,這只是一種習慣,然而,在他們的心底卻是分外不屑,覺得憑前面的幾個人,根本就不能夠將他們置身於這種致命的危險之中。
因為對前面四人起了輕視之心,黑衣人乙也是精神放鬆了下來,蹲在土坡之下,懶洋洋的抻了個腰,打了兩個哈欠。
可就在他張嘴打哈欠的時候,驀然間,他感覺背後風聲響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也是迅速的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已經在潛意識間判定那感覺是一種無比危險的訊號,當兩人猛然回過頭來的時候,幾乎是同時渾身打了個冷顫。
只見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背後,因為是背對著月光,他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從月光之下,看到他的頭髮有著一些小凌亂。當然,還有他反手握著發出森寒雪亮光茫的劍。
“再見了,朋友!”那人的聲音很冷,是那種讓兩人感覺墜入冰窟的冷。
兩名黑衣人幾乎是在剎那的失神之後,便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