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往應天府而去,這次朱橚、朱棣也沒有了要停留的意思。
鳳陽百姓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煉獄之中,必須快點將萬民書交給老朱。
李景隆雖然中庸,沒什麼突出的本事,但他終究是李文忠的兒子。
跟著他爹打了不少仗,對元人也是瞭解頗多。
一路上他也發現了隊伍中的這兩和尚壓根不是什麼元人探子。
他看著兩位殿下火急火燎的往應天府趕,心中自然好奇這二人身上藏了什麼秘密。
這幾天有意無意的都想套出些話來。
但在場這五人,一個黑衣宰相姚廣孝、一個明成祖朱棣、一個打退了朱棣的鐵鉉,朱橚更是自不必說。
論起精明來,這幾個哪個不甩李景隆十萬條街。
刺探了一路,李景隆愣是啥也沒問出來。
朱橚幾人當然也不會告訴他。
因為眼前這李景隆可不也是淮西一派人物。
要不真當河南布政使宴請一個四品的右營僉事是閒的慌嘛。
就這樣幾人一路趕到應天府時,朱橚與朱棣看到那座熟悉的大城後也是頗多感慨。
北伐出征到現在算起來不過兩個月半,但這兩個月二人都是經歷頗多。
內心不免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緩緩出一口氣,收起內心的感嘆,幾人立馬策馬進城。
進了城後,朱橚、朱棣與李景隆分別。
完成了父親任務的李景隆看到兩位殿下往宮中而去,自己也是趕忙往李文忠府上而去。
他心中有著不安之感。
總感覺接下來的大明要發生大事,必須快點告訴爹,早做準備。
朱橚兩兄弟雖然風塵僕僕,但守門計程車卒依然認的出二人,發現是兩位殿下回來了,趕忙讓路讓其透過。
等到朱橚、朱棣步行往宮裡走時,兩位殿下回宮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宮內。
二人暫且分別,既然要去見老朱,身上這身行頭可不行,二人都是回府去換各自衣裝。
當自家的五殿下相安無事的出現在視野中時,朱橚的那位隨身胖太監都快哭出聲了。
朱橚看著這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元子也是開懷一笑,捏了捏他柔軟的肚子,笑道。
“哭什麼哭,我回來不開心,還哭是吧。”
小元子揉著肚子,回憶起了殿下以前把宮裡的太監宮女欺負了個遍的場景,也是破涕為笑。
還真別說,宮裡被殿下欺負的那些人以前是天天怨聲載道的,但這段時間殿下一不在,大家都怪想殿下的。
好像沒了殿下,這宮裡也沒了幾分活力。
小元子屁顛屁顛的跟著朱橚,朱橚在一眾婢女的服侍下換著衣裝。
“說說吧,這段日子來應天府都發什麼了什麼?”
小元子聞言想了想道。
“殿下剛隨軍出征不久,李善長大人便辭去了官身,陛下提拔了一個叫胡惟庸的人為右相。”
“那胡惟庸上任不久便狀告誠意伯劉基劉大人,之後沒幾天劉大人便辭官回鄉了。”
朱橚眉頭一皺。
這可不是個小事,李善長這時候急流勇退,其中是有想要保全自身的意思,但其中更大的想法怕是想提攜胡惟庸這人。
胡惟庸升任右相,此人是淮西一派的重要骨幹,淮西一派朝中勢力更上層樓。
而劉基正是劉伯溫,乃是朝中牽制淮西一派的浙東一派的代表,此番劉伯溫一倒,浙東一派怕是已經大勢已去。
不難想到,父皇讓劉伯溫辭官回鄉是想保全這位有著“前朝軍師諸葛亮,後朝軍師劉伯溫”美譽的功臣。
如此一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