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去的心便收不回來了,好不容易有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又好不容易才愛上她,難道自己愛的就這麼卑微麼?充滿哀傷的深深地望進那寫滿慌亂的深紫色美眸中,哽咽著開口道“你。。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的擋箭牌麼?還是你們相互攻擊的武器?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最後那句話似乎用盡了凌寶兒全身的力氣,不禁嬌軀微微顫抖,搖搖欲墜,張凌軒見狀心裡狠狠一痛,急忙上前輕輕扶住她的身體,不料卻被凌寶兒猛地甩開,不禁愣在了原地,又突然想起她剛剛的話,是啊,她在自己心裡到底算什麼人呢?朋友?肯定不是,對於朋友自己不會有現在這種複雜的心情,愛人?有點像。。。只是。。自己不是剛剛才看清喜歡如歌的心麼?想到如歌,心裡不由又是一痛,思緒頓時混亂起來
凌寶兒看著面前滿臉迷茫的人,緊咬著唇絕望的後退了幾步,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然後憤然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張凌軒看著那離去的背影,不禁心裡又是一陣抽痛,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把凌寶兒留住,可轉念卻又想起,留住之後,究竟該如何面對她?像以前一樣是絕對不可能了,所以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張凌軒伸出的手握成了拳,然後緩緩垂下,或許,自己該給她一點時間,同時也給自己一點時間,整理一下思緒,現在的她心裡好亂,好累,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病的感覺,渾身充斥著無力感,轉身,拖著沉重的步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她準備要好好休息一下,所有一切的事情都等她睡醒後再說吧
接下來的幾天裡,凌寶兒對其他人的態度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張凌軒,實在躲不過去也是隻講幾句敷衍的話,這種情形,讓張凌軒很是苦惱,有好幾次她都想開口解釋,卻都被凌寶兒冷漠的態度嚇住
這天,坎苑裡,張凌軒一個人坐在院子中的白玉桌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隻晶瑩剔透的酒盞,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主人的搖晃不停的打著旋,那雙紫色美眸中少了平日的自信,多了幾分憂鬱的意味
看著手中的液體,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一揚手,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張凌軒以前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酒,可是如今她才發現,酒是個好東西,最少,可以讓自己暫時忘記那些讓人心痛的事,執起桌上的酒壺,將杯斟滿
這時苑外跑進來一個家丁“報”,來人跪在張凌軒面前
微微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人,緩緩道“起來吧,什麼事?”
小廝站起身恭敬地答道“回小王爺,有人求見”
將手裡的美酒一飲而盡,不慌不忙的繼續問道“來者何人?”
“是一個姑娘,倒沒說叫什麼,只是自稱煙雨樓的人,說有急事找您,讓我來通報,現在人在大堂,小王爺您看是不是要領進來?”
張凌軒聞言一震,手中的美酒濺出少許,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名字——柳如歌,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呵,怕是借自己的名號來這裡尋某人的吧,想及此處,不禁冷笑一聲,衣袖一揮道“不見!”
面前的小廝似乎早就料到會被拒絕一般,並無吃驚,繼續道“那位小姐說了,只是過來傳一句話,傳完就走”
傳話?張凌軒不禁有些詫異?斟酌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叫她進來吧”
小廝聞言鞠了一躬,就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引著一個清秀女子走了進來,張凌軒抬眸望去,心下不禁有些微微失望,原來,來人並不是花魁柳如歌,而是她貼身的丫鬟綠兒
綠兒步上前來,大方的做了一禮“綠兒見過康小王爺”
整理了一下心情,放下手裡的酒杯,笑著道“不必拘禮,坐吧,不知綠兒姑娘此次前來,有何指教?”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