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宸天並沒有急著下車,吩咐外面的天明去買件披風后,低頭看著林子遙,其實車子內有黑,但是凌宸天還是低著頭看著他。
林子遙已經滿十七歲了,除了突然一下子躥了不少個兒,臉也漸漸變得英挺起來,以前臉頰上還有些肉,這會兒瞧著,倒是精緻了不少。
介於少年跟男人的界限,這般可口的模樣真想把他吃到肚子裡,最好還能藏著他,不讓任何人看到才好。
“主子。”將披風遞進來,天明就在外面候著,瞧著天色已經越來越黑了,天明回頭,看到自己主子抱著人下來,從他角度看過去,根本就看到林子遙的人,主子甚至將對方的臉都用披風上的帽子遮著,天明跟在後面搖搖頭。
這樣的主子,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希望別有什麼意外才好……
凌宸天帶著人到湖邊的一棵樹下,附近的燈籠不多,所以也不亮,天涼的狠,凌宸天將他身上的披風裹緊,低頭看了眼林子遙,喚了兩聲:“子遙?”
“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驚醒了林子遙,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睜開的瞬間,看到的正巧是對面天空上的絢麗的煙火,林子遙不自覺地彎起好看的眼角,眼睛也變得特別的亮,一臉欣喜地直起身子看天空一朵接著一朵的煙花。
“好看麼?”
“嗯,很好看。”林子遙拉下帽子,回頭,笑道,“謝謝。”
“生辰快樂。”凌宸天也勾起唇角。
林子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謝謝已經說出口了,再說謝謝估計這個男人又要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了,於是乾脆摟著對方,蜻蜓點水般在他嘴角親了下。
沒想過林子遙會主動,凌宸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子遙卻已經將目光放到煙火上了。
這個狡猾的傢伙。
馬車穩穩地停在門前,花蓮就迎了上去,看到自家公子被人抱著,似乎已經睡著了,於是也不好說什麼:“我去準備點水,公子吃過了麼?”
“還沒有,讓他先吃點東西。”
幾個人邊走邊說地走了進去,而在門口轉角處隱在暗處的人死死地握住手上的盒子,白刑咬著牙,心有不甘地站在原地,半會才轉身離開,到了附近的酒樓中,一進去就要了酒,坐下就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心中的苦澀說不出口,胸口難受地甚至想要嘶吼,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可以是凌宸天?哪怕是司城烈,就算是容王,他都可以無話可說,可為什麼是那個人!
看到被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禮盒,甚至有種想把它扔到外面的衝動,自己挑選了好久,像個傻子一樣跑到林子遙的家門前等著,但是天都黑了,也沒見他回來,自己卻不知道為何還是在那等著,可是等到的,卻不止是林子遙一個人。
為什麼是凌宸天!
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魏祁然坐到白刑的對面,他不過從好友那邊出來,就看到了白刑一人來了此處,還一個人喝起悶酒來,於是乾脆坐了下來。
白刑沒有回答,依舊喝著酒,魏祁然看著桌子上的禮盒,有些瞭然,於是問道:“是被拒絕了?”
“憑什麼是他!”白刑突然吼道,令不少人側目,眼睛裡一片通紅,“為什麼不是我,憑、憑什麼是那個人……”
魏祁然皺起眉,也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對,憑什麼是他。”憑什麼是那個一無是處的林子遙,憑什麼這個後來出現,讓那麼多人反感的人,會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
就連司城容也是!
“憑什麼是他……”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跟著魏祁然的小廝不知該不該阻止,最後只能站在一邊等待著。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