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彈得最好不過了,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是吧林子遙?”
林子遙點點頭算是附和了,這蝶兒抬手遮著半張臉輕笑著,似乎是為白刑的這句話而愉悅,林子遙怎麼看,就覺得很是彆扭,蝶兒姑娘下了臺,走到白刑面前,笑道:“白大人最近都不怎麼來,都讓奴家想了。”
原來是常客啊,林子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讓白刑下意識推了推這蝶兒,扯著嘴角看向林子遙,回道:“爺最近忙著給人收拾爛攤子,哪有空來這消遣,況且爺也就來過那麼幾回罷了,你還記得挺牢的。”
“可不是,爺的事情,奴家都記得。”
白刑有些不耐煩了,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他有事要說。”
原本有些粘人的蝶兒立刻退到一旁,福身道:“需要奴家給準備廂房麼?”
“不用了,下去吧。”
“可我還想聽曲兒。”林子遙看向那個蝶兒說道,蝶兒看向白刑,白刑揮手讓她小去:“找個彈琴的過來。”
“是。”
林子遙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靜坐著,白刑坐在他旁邊的,輕咳了聲:“我不過跟容王還有幾個大臣一起過來過幾次,不過都是聽聽曲子罷了。”
這種像是在跟自己解釋一樣,林子遙覺得怪異,側頭問道:“你是在跟我解釋麼?”
“誰、誰在跟你解釋!”白刑面朝前方,哼了聲,心裡也有些心虛,但依舊不動聲色,等著彈琴的人出來,不一會兒,一位抱著琴出來的小倌將琴放到桌上後,點了香,在臺上微微鞠躬,洗淨了手,用乾布擦乾後,開始撫琴。
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林子遙很有好感,瞧著跟自己年紀也差不多,甚至可能還比自己小,一身綠衣看著眉清目秀的,又彈得一手好琴,看上去也像是大家公子,卻流落到這裡,林子遙微微有些嘆氣,人的命運總是如此。
“這裡的不少小倌和姑娘都是家中沒落的少爺、小姐,有的很小被送來這裡,也有些是家中犯事,雖罪不致死,但也難逃一劫,被送到這裡。”
白刑難得地為林子遙解釋著,林子遙閉上眼聽著曲子,沒有理會,但是一旁的白刑卻抓住椅子的手把,瞧著林子遙,因為林子遙閉著眼,所以能夠更加大膽地細細觀察對方,羽扇般的睫毛,白皙通透的肌膚,粉色的唇瓣抿著,就連拖著臉頰的手都比剛才的蝶兒好看。
若是能將那一頭黑瀑般的頭髮……
就在他出神地伸出手的時候,曲子一變,驚得白刑差點回不過神來,手也立即抽回,而林子遙半睜開眼後,又閉上眼,白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都屏住呼吸!
該死的,自己竟然把這人跟這種青樓地方的人比,白刑握住手掌,看向前方,而打斷他的小倌依舊低著頭,十指彈動出悅耳動聽的曲調。
林子遙聽完曲子後,喝完最後一口茶,然後起身,白刑見他起來,於是也起來,林子遙沒有看他,從他身邊走過,只說了句告辭。
白刑再崬國城都內是出了名的不能得罪,不僅僅是白家的人,而且背後還有個容王撐腰,說不上囂張跋扈,但是的確足夠他目中無人了。
所以林子遙這種態度,無疑上讓其他人詫異,白刑也覺得面子被他丟了,立馬上前攔住林子遙,橫眉豎眼地瞪著林子遙:“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好說我也出了力救你的!”
“所以白副將這是在,威脅我?還是邀功?”林子遙沒有像以前那邊避著這人,既然碰到了,自己再逃避這人也不符合自己說要自己保護好自己以及身邊人的決心,雖然不討厭這個人,但也稱不上喜歡,僅僅只是不討厭罷了。
“林子遙!”白刑有些惱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林子遙卻是不給他想的時間,轉腳就繞過他,然後往樓下走去,末了,回頭朝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