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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忍著淚水,欲要張口,容王已走遠,在他身後的奴僕皆是用嗤笑的眼神看著他。

而容王的摯友白刑回頭用厭惡的眼神向他投來時,林子遙不禁脖子一縮,往後退了一小步,原本要說的話全咽回肚子,張了張口,用微弱的聲音叫喚道:“王爺……”

人已走遠,林子遙低下頭,轉眼看向那一池湖水,然後在一片驚呼中竟跳入水中。

這事很快傳到沒走多遠的容王耳中,但此時除了讓他厭惡地蹙眉之外,並未引起他任何的同情:“白刑,去看看有沒有事。”

被喚去的白刑抬頭:“眾目睽睽之下自殺,府內的人不會讓他死的。”這句話一語雙關,恰恰是諷刺著林子遙的“心機”。

“他是林將軍的麼子。”容王一句話就讓白刑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湖邊看看那人死透了沒有。

眾人皆以為這林子遙是為容王自殺,睥睨的眼神更重了,當白刑過去的時候,看到那緊閉雙眼,一臉蒼白咳著的人,竟突然覺得不是如此,眼尖地瞥到對方手裡露出小塊的白玉,心中便是有些瞭然。

但對於林子遙的厭惡並不是一時半刻能消去的,看到人還活著,只留下一句:“別讓他死了。”便又轉頭就走。

“白刑……”林子遙嘴裡念出的並不是容王的名字,而是那個讓他受盡三年奴役之苦的人,只是這一聲,無人聽清,就連武功不弱的白刑也並未察覺……

誰也沒想到,這林子遙已經不再是當年痴念呆傻的少年,而在這內裡已經是那飽經滄桑的靈魂。

2、不一樣的開始

靠著雕花床上,歪著頭看著外面那一棵泛黃的樹,原來也已經入秋了啊,當林子遙回過神,瞥見鏡子裡照出的那張自己已經習慣了的臉後,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也是,在充為奴隸前,自己是這幅樣子的,還算英挺的眉峰,跟孃親一樣細長的眼睛,上挑的眼角,沒有當初一絲的懦弱與膽怯,有的只是平靜。只是這張臉,除了這雙眼睛,根本一無是處。

起是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無是處,若不是頂著林這個姓氏,容王估計都不會再多看自己兩眼吧,也就只有自己當初很傻地以為是容王對於自己的信任與不同,並且還沾沾自喜。

等到林家沒落,卻被棄之不顧,而自己卻還糾纏不放,鬧了天大的笑話,現在自己都覺得可笑了,更何況是別人了。

就像此刻,落水都兩天了,他這個異客唯一接觸的除了大夫,就只有婢女,只是這幾個輪值的婢女眼神都透著一股輕視,別人能夠看得如此透徹,為何自己卻執迷不悟,最後落得充奴這個結果。

在林子遙愣神之際,門沒開啟,端著藥碗的女婢不卑不亢地將藥放到桌上:“林公子,該喝藥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熱的時候也不好喝,林子遙心中想著,這才將目光轉向說話的婢女,容王府一個下等女婢都有著清秀的容貌,也就只有當年的林子遙才會傻到認為,容王那一天突如其來對他的笑是有意義的,想到自己之後死纏爛打地糾纏了多年的樣子,林子遙微微嘆了口氣。

直到最後自己被誣陷,看到容王那依舊毫無波瀾的表情,白刑幸災樂禍的神情,還有林家的漠視以及鄙視的眼光,這才讓他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他,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的跳樑小醜罷了,以為別人對自己笑而抱有幻想,認不清現實的代價,他已經嚐到了。

婢女瞅了眼床上的人,這人她認識,其實在府裡大家都認得,雖然私底下大家把這林家的麼子說得多麼不堪,但是她卻覺得這個人很有勇氣

這婢女猶豫了下,然後小聲問道:“公子,奴婢有話該不該當講。”

“說吧。”林子遙有些意外地看向這個打斷自己思緒的清秀丫頭,這裡人別說是說話,就連呆在這都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