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馬車上的那次,已經快一個月了,到現在都還能清晰地記住,唇上的觸感。
當時是因為自己無法剋制的衝動,才會說出那種讓林子遙難堪的話,因為自己在意,竟然該死的非常在意林子遙身上的痕跡!
自己很清楚,在自己弟弟府裡等他的那一晚,自己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坐在那裡一整個晚,再清楚不過了,他想狠狠揍司城烈!
是小陸開的門,看到容王站在門口,長大了嘴,半會兒這才側身讓開道:“我家公子在……”
司城容走進去,正巧看見在練習弓箭的林子遙,高高紮起的馬尾,一身暗紅色的衣服,堅定的側臉,無一跟自己以往認識的林子遙有天大的差別。
“公子,公子。”小陸喊了兩聲,但是林子遙太過入神,沒有聽到,小陸記得都冒汗,但是司城容卻抬手阻止他,就站在原地等著。
林子遙覺得手有些酸,停下後甩甩胳膊,揉捏了幾下,剛又要抽出箭,卻瞥到旁邊似乎有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司城容,小陸在一般苦著張臉,黑玄站在大門口處一動不動。
林子遙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皺著眉:“見過容王。”
“不必多禮了。”司城容見他額頭滿是大汗,便說道,“先去換身衣服吧,免得……”
大概是注意到林子遙怪異的視線,司城容輕咳了聲,不再多說,隨著林子遙進屋,花蓮出去買菜了,小伍也跟了去,院裡只有他跟小陸兩人,林子遙這會兒又要去換衣,小陸竟也顧不上給容王倒杯茶。
於是被冷落的容王只能站在大廳裡,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宅院,卻是第一次進這大廳,不大的廳內,擺著一張四方的桌子,顯然是吃飯用的,門口擺著一張搖椅,屋內連個裝飾物都沒有,顯得過於樸素,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意外地讓他覺得心平氣和。
林子遙換好衣衫,推門而出,有些不明白那日說他“髒”的容王為何跑來他這裡,看神情,也不像是來找茬的。
“不請我喝茶?”
林子遙一出來就看到依舊站著的人,看了眼小陸,小陸立馬迴避,林子遙這才說道:“粗茶,恐怕入不了您容王的口。”
“林子遙,你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麼?”
“抱歉,容王您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林子遙坐到一邊搖椅上,瞥了眼司城容問道,“請容王再說一次?”
那種帶著諷刺的話語讓司城容驀然心疼,不是這樣的,林子遙對著自己的時候,就連搭幾句話,都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生怕會惹火了他一樣,然而眼前這個徑自坐到椅子上,拐彎抹角地說話的,真的還是那個林子遙麼?
變了,是自己讓他變成這樣的麼?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容王爺。”林子遙說道,望向門外已經凋零完了的銀杏樹,“經歷那麼多,總是要吸取點教訓的。”
“林子遙……”
“不知容王來我這寒舍有何事,若是沒有,恕林子遙這麼個地方放不下您這座大佛,我們這連招待您的茶水都沒有。”林子遙的意思很明顯,甚至有些帶著嘲諷的意味,他這麼說也不過是想要在這人面前豎起一道牆,好好保護自己而已。
一味地退讓,只會讓這種人趁機傷害自己。
司城容大概沒想到林子遙會這麼說,愣了會兒才說道:“梵國使臣要來,朝中也就你會梵文,所以……”
“我本事朝中臣子,這種事情自然會盡心盡力,不用容王親自過來跟我說。”林子遙逐客的意味很明顯,對於這個男人,早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三年的奴役,早就被磨滅的情意,是自己當初還誤以為自己還有對這人有些情意。
現在想來就覺得有些可笑,什麼情啊,愛啊,就如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