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安心在後宮頤養天年,又能有何錯之有,就太后的尊貴名位,諒他也不敢在心中生出一點的怠慢來。”
劉太后便嘆道:“說到底還是因為不是血脈相連,不然,豈會不體諒劉氏女在外丟人現眼,我這張老臉要往哪裡擺。”
長興帝垂眸不語,他極不贊同母親縱容劉氏女,只是內心深處認為到底是閨中女子也起不了什麼大風波,他又有許多國家大事要考慮,故也就聽之任之,如今看來,還是他小看了女人的力量。
其實早在這之前,他就耳聞劉氏女名聲不佳,不只閨閣女子做風大膽,便是嫁了的,也多行事不規矩,只是因為有母親的庇護,眾人也只好忍氣吞聲。這其中就有一些娶了劉氏女兒的安氏子弟,長此以往,必生積怨,倒是枉費自己當日為使安劉兩家能夠和平相處而費盡的心機了。
長興帝暗歎,劉婷早前看著還算是個好的,不然母親也不會動了立她為皇后念頭,卻沒想到她現在也沾染了劉氏女飛揚跋扈的惡習,為了逼安世誠就範,就敢讓夜闖民宅去擄人。
其實他原本倒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警告劉氏諸女。但現在看來。在母親眼中,劉氏諸女的未來終久抵不上她現在的臉面重要,罷了,只要母親開心。他也懶得再花心思去管劉氏的以後。
長興帝想到這裡。心中微嘆。笑道:“母親說的是,安世誠也確實太不知變通了,兒子這就叫他過來教訓一頓。”
劉太后想了一下。覺得不妥,搖頭道:“殺雞焉用宰牛刀,這點事還不至於讓你親自出面,一會兒我傳進盧國公夫人說話就是了。”
正說話間,宮人來回:盧國公夫人來向太后請罪來了。
原來太監離開盧國公府後,盧國公認為劉太后還算是個有胸襟的,故對回絕一事,不太放在心上,安世誠也自認自己說的有道理,於是便各自走開。
盧國公夫人卻不免多想,越想心裡越忐忑,於是乾脆進宮向太后請罪來了。
劉太后起身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傳她去慈壽宮,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行事。”
劉太后在眾宮人的簇擁下,擺駕慈壽宮,一進大殿,便看到盧國公夫人正規規矩矩地跪在殿前。
劉太后不由邊往殿裡走去,邊笑道:“哀家還沒進來呢,你行的什麼大禮?快起來吧。”
盧國公夫人不敢起身,低頭稟道:“臣妾有罪,請太后娘娘責罰。”
劉太后聞言,便住了腳,輕描淡寫道:“何罪之有?”
盧國公夫人回道:“臣妾教子無方,使得我那逆子說話難說,衝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寬厚胸懷天下蒼生,不與小兒計較,臣妾感激之餘,心中惶恐,特來請罪。”
劉太后冷笑:“就衝你這句話,哀家便是想責怪,也得息了這個念頭,不然豈不是顯得哀家太不寬厚了。”
盧國公夫人見狀,嚇得臉色發白,趕緊磕頭,連道不敢。
劉太后便又笑道:“哀家不過說句玩笑話,瞧把你嚇得,說到底都是一家子,便是當時被頂得臉面下不來,我這作長輩的,過後也不會記小輩的仇的。”
盧國公夫人聽了劉太后的話,心中沒數,少不得又再三地請罪。
劉太后便淡淡說道:“得了,頂撞的事到此為止吧,哀家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倒是丘家那邊,你府上準備怎麼做?”
盧國公夫人深怕太后再強把劉婷塞到國公府來,於是窺著太后的神情,小心說道:“丘家於我家有恩,兩家的親事已經說了十多年了,前幾日已經換了庚帖,這次事件是個意外,這親事倒不好作罷……”
話未說完,劉太后打斷道:“哀家不是問你這個,丘家若執意狀告,哀家這面上可不好看啊。”
盧國公夫人原本想說:“這事國公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