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頰如火,她幾乎失去了言語的能力,要溺死在他深邃如繁星墜落的瞳孔中。
他的掌心貼著她光裸的後背,似乎有強大的磁極般將她緊緊吸附。
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心跳失去了規律,地心引力消失,全部聚集在他的瞳孔,拉扯著她靠近。
她難以抵抗,幾近沉淪。
然而,就在他將要吻上去的那一秒,梁晚鶯突然側過了頭。
灼熱的氣息順勢落在了她的耳根處,瀰漫起一大片的紅。
拒絕的意味已然非常明顯。
「沒關係,」他低聲笑了笑,沒有強迫她,「我有足夠的耐心。」
梁晚鶯從他的懷中掙開。
剛走了兩步,謝譯橋就發現她走路姿勢有點不穩,視線向下,她纖細的腳後跟有一塊明顯的破皮。
謝譯橋拉住她。
梁晚鶯回頭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要幹嘛……」
「你的腳破皮了。」
「沒關係……我等下找個地方坐著,儘量不來回走動了。」
「那也不行。」
他將她按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吩咐服務人員拿來一雙拖鞋和創可貼。
服務員很快取了過來,梁晚鶯準備伸手去接,可是男人先一步拿了過來。
他蹲下身準備親自幫她換。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我來。」謝譯橋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將那雙尖頭的細高跟從腳上褪下,他撕開創可貼小心地按在了破皮處,然後幫她換上了拖鞋。
她穿的這條裙子是高開叉的,在坐下的時候會露出一截大腿。
大腿上的皮肉緊實而渾圓,有一顆墨點般的小痣,在潔白的面板上,分外明顯。
他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別樣的風景,微微失神了一瞬,然後眸色漸漸幽深。
梁晚鶯只覺得彷彿有一株看不見的藤蔓,順著腳踝慢慢向上攀爬,然後狠狠地纏住了她的皮肉,想要鑽進血管,噬骨吸髓。
大腿被他的眼神盯得快要肌肉痙攣了,她用力將腳踝從他手裡抽出來,故作鎮定地說道:「謝謝你,我的同事還在下面……我先過去了!」
說完,她像逃一樣離開了這裡。
簡詩靈正在吃果盤,把面前果盤裡的蜜瓜挑了個乾乾淨淨。
「你好喜歡吃甜瓜啊。」
簡詩靈手為不可見地頓了一下,然後呱唧呱唧又叉了兩塊丟進嘴裡。
「我要保持身材,還要補充能量避免低血糖,這個瓜飽腹感很強口感還很好。」
梁晚鶯點點頭。
「farrell呢?」
「在樓上。」
簡詩靈拿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抬頭盯著明亮的閃光燈看了幾十秒,眼淚瞬間充盈了整個眼眶,然後向樓上奔去。
「譯橋——」
梁晚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回過神兒以後,趕緊跟了上去。
只見她滿眼淚水從臉頰劃過,有兩滴掛在下巴上,搖搖欲墜,柔聲懇求著男人,「譯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都好幾個月不肯見我了,我好想你……」
謝譯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梁晚鶯,表情有輕微的凝滯,「那天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已經結束了。」
「我不要結束不要結束,我真的好愛你,你別不要我……」
梁晚鶯正猶豫是繼續看,還是轉身離開,這時,一團陰影突然包圍了她。
「是你啊。」
她轉過頭,撞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
男人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粒紐扣,慵懶而愜意,像一隻飽足的貓科動物。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