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蹤了,你就懷疑是我乾的?”林斌瞥了眼李偉志,冷哼道:“這半個月我一直在滇省,你說我怎麼綁架她。” “做這種事情還需要你親自動手?”李偉志緊緊的盯著林斌,似乎是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林斌猛然坐起了身子,叫道:“臥槽,你的意思我去滇省,就是為了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李偉志盯著他沒有說話,這算是預設了。 這一下林斌是真的怒了,憤懣的吼道:“我知道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不是什麼好人,我不否認我經常做綁架勒索這種事情,但那些人哪個不是一方梟雄的存在?就肖萍這種小魚小蝦,老子綁架她都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見林斌真的生氣了,李偉志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懷疑你,是怕你在中海的這些朋友裡誰自作主張。” “老子從不結交這種給我找麻煩的朋友。”林斌依然還是很憤怒,甚至是還有些委屈。 李偉志微微一笑,拍了拍林斌肩膀,淡笑道:“不是你這面的人做的,我就放心了。” “別來這套。”林斌不買賬,拍開李偉志的手,問道:“肖萍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你們國安這麼上心。” 李偉志頓時就頭疼了,揉著太陽穴說道:“她無足輕重,可錢巨有懷疑是蠍子做的,在電話裡就談崩了,兩面出動上千人,還都帶著火器,要不是事先收到訊息,不知得鬧的多大。” “錢家就這麼洗白的?”林斌嗤了一聲,冷笑道:“都不是什麼好人,死不足惜。” “我也想他們互相殘殺的差不多了再收網。”李偉志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愁眉苦臉的解釋道:“他們是約在很偏僻的地方,可走的路線竟然有重合點,好巧不巧的在郊區就碰到了,爭吵一番竟然要動手,你的事情還沒有清理完,這上千人要是在郊區打起來,死傷少說也得上百人,那時候你也得跟著遭殃。” 李偉志因為這事犯愁,林斌卻開心的大笑,笑了好一會後才說道:“青雲幫和青龍幫結下的是死仇,肖萍也只不過是個開戰的藉口而已。你就算找到肖萍也解決不了事情。” “有用沒用也得先把人找到,只要他們兩個幫派不在這個時候鬧事就行。”李偉志嘆了口氣,又看向林斌,不放心的提醒道:“你別盼著他們打起來,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可悲可嘆,沒想到有一天老子的,命竟然攥在了這些小角色的手中。”林斌翻了個白眼,話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摸出手機給錢多多打了個電話,笑呵呵的寒暄過後,在李偉志有些不耐煩的注視下,才說起正事,讓他幫忙打聽下肖萍被什麼人給綁了。 掛了電話後林斌聳了聳肩,說道:“你也聽到了,他都不知道誰是肖萍。雖然錢胖子會認真的查,但我覺得你們都查不到是誰做的,就別對他報什麼希望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李偉志嘆息著點了點頭。 把林斌送到聞香院後,車子調頭離去,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這幾天幾乎煙不離手的李偉志,低聲問道:“處長,你覺得這事真和林斌沒關係?” 李偉志將菸頭扔出車外,又續上了一根後說道:“有沒有關係不重要,已經提醒他了,只要他不添亂就好。” “他是咱們組的特勤人員?”司機有些憤憤的說道:“辦事也太沒有分寸了。” “他辦事很有分寸,只是你不能理解而已。”李偉志苦笑著輕聲呢喃。 你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林斌這種人的三觀,所謂的三觀不正,是用主流的三觀來衡量,可是在地下世界裡哪來的主流三觀,誰能活著誰的三觀就是主流。 車子正好是路過一家酒吧,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肆意揮灑著青春,享受著夜晚的激情,渾然不知名為中海的這個大都市,籠罩在法律之下的那片黑暗裡發生著什麼事情。 看著這歌舞昇平的一幕幕,李偉志心中又冒出一直想不明白的疑問。 林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以殘暴兇戾而聞名的暴君,還是默默守護祖國的無名英雄? …… …… 從車上下來,林斌抬頭看了眼聞香院,只有三樓梁婷婷的房間還亮著燈。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