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天的小院離開,朱虹心裡一直不舒服,走在巷子裡悶悶不樂的樣子讓馬未時覺得很有趣。
“怎麼了小朱同志?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馬未時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跟點燃了火藥桶,朱虹心裡的氣瞬間爆炸。
“特派員,你為什麼和那個二狗子那麼客氣,還有那些錢都是我們一分一毫攢出來的,全都給他了,他還不給我們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做生意,也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馬未時忍俊道:“來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這個秦天好像也不是很壞,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我氣不過!萬惡的剝削家,太可惡了。”
朱虹想的單純,馬未時也不會怪她,畢竟是女人,而且還年輕,沒有經歷過太複雜人情世故,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比較單一。
“你想一想,秦天現在是身份。”馬未時問道。
“不要祖宗的二鬼子,我們都調查出來了,他現在是滿洲日籍,警察廳廳長,特別內務調查局局長,純純的大漢奸。”
“漢奸?你可曾查出來他欺壓拼命賣國求榮的證據?”
被馬未時這麼一問,朱虹瞬間語塞,這讓她想起宮內府的一些殘破畫面。
“他入了日籍,還為日寇做事,他就是漢奸!”
馬未時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嚴肅的說道:“上級有指示,要我們聯合一起可以聯合的力量去抗擊日寇的侵略,秦天並未做過什麼傷害人民大眾和違反原則的事情,就衝這一點,就不能單純的因為他在日偽機關做事就認定他是漢奸,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評判標準,新京城內還能有幾個好人?”
朱虹說不過馬未時,哼了哼有些不服氣的閉上了嘴。
見對方服軟,馬未時繼續說道:“我們的調查結果不是都出來了嗎,他的身上並沒有違反原則性的汙點,反而他利用現在的職位做了許多我們根本做不了的事情,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日寇都栽在他的手上,這不也是間接的在抗擊日寇?”
“那不一樣,他那是在給日寇肅清內部蛀蟲,不是真心抗日。”朱虹還是有些不服。
馬未時脾氣很好的反問道:“那我問你,現在滿洲的官員,有第二個他這樣的人沒有?他所抓捕的那些日寇,是不是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除了秦天,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我們又能不能做到?”
在事實面前朱虹不得不承認馬未時的說法,對秦天的調查,從結果上來看,除了他入了日籍在為日寇做事外,還真的沒有汙點。
恰恰是因為調查結果一目瞭然,秦天沒有原則上的汙點,結合秦天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會給人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這麼大的漢奸,怎麼就沒幹過漢奸事呢?
朱虹想不通,她覺得這不符合常理,可在事實面前又無法辯駁。
見朱虹承認了事實,馬未時繼續說道:“我們來之前小組已經商量好了,來找秦天幫忙,不也是因為我們能夠確定他身上沒有汙點嗎,而且我們也相信他是可以聯合的那一類人,不是嗎?”
原則上的事情朱虹爭辯不過,轉頭回到那些錢的事情上:“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天經地義,他收了錢,為什麼不給我們東西?還讓我們回去準備,準備什麼啊?”
馬未時笑笑解釋道:“秦天的確沒辦法給我們提供這些東西,但皇協軍和關東軍可以啊,如果讓他冒著危險從城內往外運物資,你想想又能運多少?我們那些錢,說實話人家根本看不上,但他願意和我們交朋友,給我們提供真實的情報資訊,這就足夠了。”
朱虹捏了捏拳頭,狠狠道:“他要是敢騙我們,我饒不了他!”
眼看即將走出巷子,馬未時也不再多說話,低聲提醒道:“一會兒辦完事情我和其他同志會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