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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色難看極了,心中迅速陰謀論了——不會是風華出門被人算計了吧?

這麼一想,他不淡定了。

四爺大步來到風華的院裡,跟在他身後的蘇培盛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一看到四爺靠近,那守在屋裡的下人忙避到一邊,四爺走近床鋪,只見風華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緊閉雙眼,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脆弱得彷彿不堪一擊,而就在幾個時辰前,這個孩子還雙眸熠熠放光,毫不怯場地和他侃侃而談。

當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躺著的時候,收斂了一身張揚肆意的光芒,四爺才突然驚覺,這還是個孩子,一個小小的,纖細的,嬌弱的孩子,不論她多麼聰明幹練得超過很多成年人,她都只是個孩子。

“大夫呢?”四爺沉聲問,忍不住伸手觸了觸那纖長的睫毛,又彷彿被刺了一下似的,迅速收了回來。

“回主子的話,掌櫃已經派人去請江寧最有名的大夫了。”蘇培盛小心翼翼地道,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四爺,正好看到四爺收手的動作,心頭一跳,忙又垂下了目光。

四爺不再開口,沉沉地坐在床頭,臉上的表情幾乎能刮出冰渣來,他不動,別人更不敢動了。

年邁的大夫很快被衣冠不整地拽了來,話說他正要脫衣服睡覺啊,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劫過來,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憤慨,就被屋中人的表情嚇了一跳,他也是人老成精的,當下老老實實地向四爺行了一禮,戰戰兢兢地抬手摸風華的脈搏。

“咦?”老大夫神情一動,又細細摸索一遍,臉上疑惑的表情越盛。

“他身體如何?”四爺捕捉到老大夫的疑惑,半眯鳳眼,沉聲問道。

老大夫捋了捋山羊鬍子,眉頭都打結了,“老朽生平醫人無數,卻從未看過這等奇怪的脈,陰陽不明,脈淺近無,細細探究,卻又並無不妥之處。”

四爺臉更黑了,這等語焉不明的話,叫他怎麼理解?

老大夫還要再說,突然發現手下平靜的經脈彷彿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刺激,快速地收縮膨脹,碰撞,交融,糾纏,極盡詭異,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多年從醫,也救治過一些江湖中人,隱約覺得此刻手指下的脈相就如同傳聞中的走火入魔!

“啊——”他立刻把這種情況說了出來,“這位小哥是練武之人吧?這脈相彷彿是走火入魔。”

四爺一愣,他是不知道風華會武,不過想到風華敢隻身上路遊歷天下,想來也是有所依憑的,只是好好的,怎麼會走火入魔?

在場的,比如掌櫃就是武藝高強之人,四爺一個眼色,他便乖乖地上前去檢視,待摸清風華的脈相,他心中暗暗震驚,經脈如此凌亂,真氣衝突如此霸道,竟還沒有爆體而亡??

兩人磨磨蹭蹭的行為在四爺眼中就是問題嚴重的意思,他也說不清那堵在胸口的悶氣是怎麼回事,猛然站了起來,“替他收拾好,我們馬上回京。”

“不可——”

“不可。”

老大夫和掌櫃的異口同聲地反駁,四爺一個利眼甩下來,掌櫃的這才發現自己逾矩了,立馬縮著脖子不敢說了,老大夫倒是頂著壓力,硬著頭皮開口。

“這位小哥情況複雜,全身經脈都似乎要爆裂一般,這種時候,恐怕不易移動,若一個不慎,恐怕輕則癱瘓,重則喪命。”

此言一出,屋裡一片寂靜。

蘇培盛簡直不敢去看四爺此刻的表情,他哭喪著臉,只希望主子千萬別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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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為了風華一片忙亂時,風華本身的意識早已進入了洞府,盤膝坐在蓬萊居前得玉石臺階上,額上汗涔涔的,忍耐著全身骨骼重組、五臟移位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