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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色,四爺這一句話,一個眼神,她便看明白了——四爺此人,表面上規矩嚴謹不容置疑,可若有人順了他的眼,就能在基本的三綱五常範圍內獲得他最大限度的縱容,果然如書上所說的愛憎分明。

所以說,當他的敵人很倒黴,當他的‘自己人’很幸福,她可不想在第一眼就被對方否定,就算當不了對方的‘自己人’,起碼也要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呃,哪怕是有點張揚驕傲的小樣兒……

弄清四爺對自己的態度後,風華露齒一笑,很徹底地運用自己的優勢,儘量拉近自己和眼前人的心理距離。

“學生說的全是實話,況學生也沒有說對這些書都理解透徹了,只是熟讀而已,可不比謙虛的場面話好聽?!”

四爺頓時覺得這小孩賴皮狡辯的樣子有點欠抽,他兒子可比對方可愛多了,挑剔地把人上下左右打量一遍,忽然衝中年文士道,“這位‘滿腹經綸’的小秀才倒頗有狂生的意氣,王露,也不知你們兩位哪個學識更好。”

四爺的口吻裡有淡淡的調侃意味,那位看書入了迷的中年文士詫異地抬起頭,看看四爺又看看風華,當下微微一笑,不客氣地道,“既如此,我且請教小公子,詩經魏風最後一篇是何?”

——這就算考上了麼?只是以背誦入題,還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了啊!

風華皺皺鼻子,只覺得鬱悶,不過孩子也有孩子的優勢,她不急,遂不疾不徐地背誦道,“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6);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何解?”

這個難度稍微大了一點,也只是大一點而已。

風華仍然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古代那些要想在天下弘揚光明正大品德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國家;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國家,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先要修養自身的品性;要想修養自身的品性,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要想端正自己的心思,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誠;要想使自己的意念真誠,先要使自己獲得知識;獲得知識的途徑在於認識、研究萬事萬物。”

“以五臺山賦詩一首,如何?”

這下風華噎住了,眨巴眨巴圓圓的貓兒眼,詫異地仰頭望向王露,開玩笑吧,當堂賦詩?!當她是七步成詩的曹植啊?

四爺淡然地看著她,王露抿嘴微笑著回視她,一本正經,好整以暇,可關鍵是,她為什麼要乖乖接受他們考驗啊啊啊?

該死的現代人趨利避害的本能……

“當堂賦詩,恕風華無此捷才,若隨口胡謅,圖惹笑話。”風華舔舔粉粉潤潤的小嘴,淡定地道。

“無妨,我們也不指望你做出驚才絕豔的好詩,隨便來一首吧,就算是打油詩,爺也保證不笑話你。”陽光少年忽然從樓梯上跳下來,笑嘻嘻地介面,與四爺相似的明亮鳳眼,衝風華擠了擠。

o(╯□╰)o……

風華盯了他一眼,手癢癢地攥起拳頭——好想揍人!!!

既如此,也不能怪她冒壞水兒了,風華眼睛滴溜溜一轉,粉潤的嘴角彎彎翹起——

“那麼,學生就獻醜了:天半瞻蘭若,鐘聲發上方。只疑查到漢,空說海生桑。積雪山皺白,經霜葉染黃。聖蹤餘想象,雲際辨微茫。”

這可是某人的兒子——未來乾隆爺的詩,我看你們還怎麼挑剔?

考到了這份上,不止四爺和王露神色間多了幾分正式,那些散在一旁邊抄書邊豎著耳朵關注這邊動靜計程車子們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