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貝絲和教皇可沒什麼關係,按理來說,貝絲完全可以殺了教皇,讓自己成為教會的領頭人。
貝絲無聊的卷著耳邊的頭髮,說道:
“我為什麼要殺他,他不幹得挺好的嗎,雖然人蠢了點,但足夠貪婪。
反正最後他吃下的都是我的,我自己上話,還真不一定有他那麼能咬人。”
貝絲翻了一下身,上手撐起下巴,眼裡帶著笑意說道:
“怎麼,褲子還沒提呢,就不認人了?不想去就直說,我還不稀罕呢。”
班尼特捏了捏貝絲的鼻子,看貝絲嘟著嘴皺眉,都一百多歲了,還是這副樣子。
“胡說什麼呢?”
班尼特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
“教皇是個蠢貨,他的行為也太明顯。
但想讓你死的,可不止是教皇,貝絲。”
班尼特鬆開捏著貝絲鼻子的手,在她的鼻樑上颳了刮:
“國王,巨狼大公,玫瑰大公,你連一個落到谷底的艾梅都看不透,如何能在這三隻惡鬼手裡討到便宜?
不要小看了天下人。”
貝絲就這麼看著班尼特,嘴角向一旁咧著,她現在其實挺感動的。
所以就想打岔一下,開個小玩笑,但又覺得不好。
她想了想,如果是艾梅、塞拉、丹妮斯?她們面對現在的情況會怎麼做?
想不出來,艾梅和丹妮斯是文化人,塞拉看似沒文化,那是塞拉不用,只有她自己是真沒文化。
算了,還是感官共享來的實在。
班尼特叨叨了一半,忽然瞪大的眼睛,顫抖的向貝絲說道:
“貝…貝絲……你這是恩將仇報。”
“切,我看你是痛並快樂。”
……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班尼特和貝絲才從床上爬起來。
爬起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想去教皇那裡蹭飯。
貝絲將班尼特給的盔甲收起,從班尼特的卷軸裡挑了一套修女服,將一把短劍藏進裙襬裡,這才出了房間。
班尼特隨意換了一身法師袍,跟在貝絲的身後。
“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
班尼特向貝絲問道。
“下毒,其他的都對我沒用。”貝絲說道。
“知道是哪種毒嗎?”班尼特又問了一句,他想得到更多的資訊,這是法師的習慣。
貝絲則是有些不耐煩,說道:
“不知道,不管那種毒,我都能撐一會,應該足夠你救我了。”
班尼特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貝絲說得也沒錯。
他現在對貝絲的身體,可能比貝絲自己都瞭解,如果有什麼有毒物質破壞貝絲身體,他頃刻間便能察覺。
而這個世界的毒素,要麼來自於鍊金,要麼來自物理。
這兩種東西,都是法師的拿手好戲。
而鍊金之道,班尼特可是太熟了。
兩人邊走邊閒聊,一路來到了教皇的居住地。
……
“你確定,這東西能對貝絲起效?”
教皇看著面前的法師,那位法師操控著手中的符文基盤,眼中冒著黑色的光芒,說道:
“冕下,這種毒提純自墮落神賜的腦髓,合成於世間最毒的紫晶毒,神賜沾之必死。
我不瞭解你說的聖徒是什麼,但只要她還是從騎士晉升上去的,她就必死。”
教皇提起試管,看著其中黑色的液體,臉上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