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對剛才的事還耿耿於懷,這會兒也沒什麼好脾氣。
“關我什麼事?”顧承軒有些莫名其妙,“我告訴你啊,別有事沒事就把所有罪名往我頭上扣,說得我跟十惡不赦的人似的,還有沒有形象?”顧承軒有些不滿地說。
“喲,你還在乎形象啊?”寧檬沒好氣地冷笑,“顧少校,我真的很想問你,在軍隊這麼多年了,你就一點耐心也沒有?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有耐心一點?你這個樣子,我們今後還怎麼住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整個空曠的家屬院裡,就剩下她的聲音在迴盪。已經有不少的住戶開啟了窗子瞧了過來,顧承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拉過寧檬走出眾嫂子的視線,有些無奈地問:“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發這麼大的火了?”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寧檬假意吸了吸鼻子,一副快要落淚的樣子。
一看她快哭了,顧承軒就開始心慌加心疼了,連忙軟化了最開始的強硬態度,煩躁地耙了耙精短的頭髮,說:“行了行了,我承認我不好,行了吧?”
“不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寧檬繼續聳著小鼻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啥事?”
“要是隨軍之後,我住不慣要搬出去住,你要幫我瞞著我家裡的人,不能讓他們,尤其是我爸知道了!”
“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
“怕他們擔心唄……”
“那行,這事兒我沒意見。”其實也不是什麼違背原則的大事,顧承軒還是很好說話的。
寧檬見事情成了,粲然一笑,一改剛才抽抽搭搭的樣子,像只小兔子似地朝前蹦了兩步,又轉身看仍立在原地的他:“趕緊的,食堂開路!吃了填表,填了走人,我忙著呢!”
顧承軒看著她的笑臉,想起了易大隊長那句“女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的至理名言,自己又加上了一句——女人還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動物。
吃過早飯,寧檬跟著顧承軒去了辦公室,坐在一旁規規矩矩地填表。遇上不怎麼懂的,就問問身邊的他,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形成了一種默契,很是融洽。
顧承軒送寧檬下山時,再次地出現了一個英俊高大的軍人揹著一個嬌俏可愛女人的場景。負責開車送寧檬回市裡的小王跟在後面捂著嘴偷笑。寧檬聽見了,趕緊把人招呼到自己身邊,問:“笑什麼?你要是把你女朋友帶來,我估計她不見得比我好得了多少!”
“嫂子,我還沒有女朋友呢。”小夥子並不是很耀眼的帥哥,一副娃娃臉,面板黝黑,說起這話時,臉蛋微微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啊?我給你說,我那些朋友長得很水靈的,身材該翹的地方翹,該挺的地方挺……”寧檬對做媒這事彷彿有很高的興致,趴在顧承軒背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小王聽她說著,臉越來越紅,最後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隊長——”,顧承軒停下來,託著她的手輕輕地搖了兩下:“小王今年才十九歲。”
“十九歲又怎麼了?”寧檬瞪他的後腦勺,不滿地說,“現在的人,十九歲又不算早戀!你堂哥勾走我表姐的時候,我表姐才幾歲呢!”
“你今年多少歲了?”
“二十二啊……”
“你那些朋友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啊,都是二十一,二的樣子。”
“所以,你打算給給十九的小王介紹二十一歲的女朋友?”
寧檬頓時無語,再看旁邊的小王滿臉的感謝加崇拜地望著顧承軒,徹底洩了氣,斷了做媒牽線的想法,趴在顧承軒背上小聲地嘀咕著:“女大三,抱金磚嘛……”
顧承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