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倒是沒怎麼變樣,我一眼便認出來了。”鍾墨笑了笑沒有言語,轉頭向著屋裡的雲夢初看了一眼。
此時雲夢初已經站了起來,立在廳內一動不動的望著武櫻。
武櫻驟然見到對方面上的傷疤,不由心中一痛,上前將對方摟在懷裡,心疼不已,道:“總算是回來了,還好你沒事。”說罷鬆開對方,望著對方面上的傷疤道:“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雲夢初聞言眼圈一紅,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哽咽著叫了一句“二叔”,武櫻見狀又將對方抱在懷裡,一手在對方背上輕拍,以示安慰。
雲夢初一路上設想過很多種再見到武櫻之時的場景,也想過武櫻的真實身份和那夜那個不知名的黑衣人。他甚至暗暗的覺得,武櫻此前對他的寵愛說不定都是偽裝,若是知道他察覺了一些什麼,說不定便不會再繼續做自己的二叔了。可是當對方毫無隔閡的將他抱在懷裡的時候,雲夢初覺得縱然此刻死在對方懷裡也值得了。這份溫暖和安慰,是他躺在鹿靈谷冰冷潮溼的溪邊最渴望和最想念的東西。
如今他失而復得,再無所求。
哪怕對方對他無意,只要能日日相對,也好過天各一方。
林麒帶著鍾墨到了斷崖之上,一路上也不言語,似乎頗有些不快。
待確定四處無人,林麒不悅的開口道:“你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來了,你若是路上有個差池,誰能承擔的了這個後果?”
“麒叔,我已經四年沒有鳴哥的訊息了,我給你寫信你也不回,我沒別的法子,只能親自來問一問了。”鍾墨道。
“胡鬧。”林麒道:“世上早已沒有鐘鳴這個人,你想要他的什麼訊息?”
鍾墨聞言面色一黯,道:“麒叔,讓我見他一面吧,只要確信他還活著我就心安了。”
林麒深吸了一口氣,道:“再等等吧,等到他可以見你的時候,自然會去見你。”
“當初說好了一年見一面,可是自從四年前匆匆一別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鍾墨道:“我受不了了,我必須見他一面。”
“如果他的生死於你而言抵不上見你一面,那你便去見他吧。”林麒道。鍾墨聞言挫敗不已,張了張口,卻再也說不出要見對方的話來。
一陣風過,花落了一地。
內傷未愈的雲夢初被武櫻勒令臥床休息。雲夢初已經多日未曾好好睡過一覺了,但是今日與武櫻重逢,免不了有些興奮。武櫻見狀便留下來陪著對方說話。
“你身上的傷是出自鹿歌之手?”武櫻拿著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雲夢初臉上的傷口上。
“二叔認得鹿歌?”雲夢初不答反問。
武櫻點了點頭,道:“你那日在後山突然失蹤,林堂主派人在北江城內和城外找了好幾日,也沒找到你的蹤跡。那個時候我便猜到你可能被人劫到了鹿靈谷。”
“二叔去過鹿靈谷?”雲夢初問道。
“沒去過。”武櫻道:“鹿靈谷雖然距離凌天宮很近,可是由於地形奇特,外人很難找得到那裡。鹿歌知道你的身份麼?”
雲夢初搖了搖頭,道:“二叔說過,不知敵友,勿告名姓。”武櫻聞言似乎鬆了一口氣。
雲夢初望著眼前的武櫻,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也就是自己的另一個二叔雲中天。那畫中之人是不是雲中天呢?
“為何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鹿靈谷?”雲夢初問。
武櫻神情微滯,而後答道:“江湖上的事,你不是向來不感興趣麼?”
雲夢初見到對方的神情有些異樣,心中的懷疑便更甚了幾分。
“二叔,我記得那日,你說過……我還有另一個二叔。”雲夢初此言一出,便見武櫻面色一變,他想忍著不問,可話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