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你坐我身後。我覺得冷,你上馬抱著我還能替我擋擋背後的風。”
其實赤腳在林中走路並不舒服,而且寒塵上身沒有衣物,秋末時節林間陰冷,剛才有揹簍擋著還好,這會兒上身已經是被風吹透了。他有些後悔,應該收下影兒特意給他做的衣物。現在聽了主人如此吩咐,他心內感激不已。恍惚之中,他應了一句,剋制不住那份誘惑,上了她的馬,摟住了她的腰。
他暗中為自己辯解,他是她的奴隸,主人的吩咐他怎能拒絕?於是他可以心安理得摟著她,貼著她的脊背,感受著她的溫暖,聞著她淡淡的體香,舒服地與她同乘一騎。
他甚至還可以幻想,別人看到了,可能會以為她是他的妻主。
然而這樣的幻想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脊背上沒有任何遮掩的那個清晰的奴隸烙印開始灼痛。那是大周子民都認識的官樣兒,即使是不識字的看到那種形狀紋路的烙印也會知道他只是個低賤的死契奴隸。那些人會對他指指點點,還會議論他的主人。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貪念,再連累他的主人被旁人說三道四。
不過還好,這裡是深山,一時半刻沒有旁人。
於是他惴惴不安地享受著本該不屬於他的片刻溫暖,他提醒自己,等到了大路上,一定要主動勸說主人,不要再行這種荒唐之舉。在此之前,他便偷得半晌歡愉,哪怕隨後再遭磨難也值得了。
“寒塵,杜師傅堅守你們這個世界的禮教,才會對你過於嚴苛要求。我不一樣,我來的世界你應該也有所瞭解。所以只有你我的時候,你不要太緊張,不要太委屈自己。”李霄雪安慰道,“杜師傅其實對你也是很上心的。這些天她起早貪黑四處搜尋靈藥,你喝的每一碗藥都是她親手煎的,我想幫忙她都不讓,怕我掌握不好影響了藥效。她私下裡還對我說,她只是不想你再捲入紛爭,希望你能像這個世界普通男子那樣過平靜日子就好。”
這個世界男人生而為奴,普通男子期待的無非是嫁個通情達理的好妻主,不會因為他生不出女兒就將他休棄,不會因為他年老色衰就將他趕出家門。而他早沒了清白,又生成這般模樣,如今為人死契奴隸,所有普通男子的夢想都無法實現了。那麼杜師傅的意思,是告誡他要安守本分,溫順乖巧當個合格的死契奴隸麼?如果將來有幸能配種生個一二半女留在身邊,他傷病時還能有人牽掛照料。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吧,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麼?
山路顛簸,他腦子亂亂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主人。
女人特有的芬芳氣息近在咫尺,她的髮梢時不時掃在他的頸項他的臉頰。他的身體莫名開始躁動發熱,那敏感的地方竟漸漸有了羞恥的反應。他慌忙將身體向後挪了挪。
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適,柔聲問道:“寒塵,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感覺你好像在發燒,一直髮抖打顫。我給你找件衣服穿吧。”
“不,不用。下奴是覺得貼的太近有點熱。”寒塵緊張地回答,讓冷風吹著他的身體,他才能清醒一些吧?
李霄雪這會兒不及深思,心中只道寒塵畢竟是習武出身體力充沛,他既然說不冷不用麻煩,她就暫且不管。倘若真是他逞強,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又行了一會兒,李霄雪發覺身後人有些異樣。她隱約意識到他那敏感之處越發□,硬硬的抵在她的身上。
李霄雪交往過男友,男女之事上早就開了竅,她立刻明白了寒塵發熱和不適的原因。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尷尬道:“嗯,寒塵,馬上顛簸,咱們兩個抱的太緊的確不好。”
“下奴知錯,主人可否允許下奴下馬步行跟從?”寒塵窘迫地懇求。
李霄雪回頭望著寒塵稜角分明的英俊臉孔,心神一蕩,壞笑道:“不可以。你坐我前面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