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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水,並無甚難。”鍾月敏連連搖頭,道:“我沾酒即醉,喝不得。”便在此時,忽然聽得外面有人嘮叨,旋即有人爭吵起來。何以成不怒反喜,笑道:“我自隱居此地,周圍始終波瀾不驚,如今難得有人上門吵鬧,可不該錯過湊熱鬧的機會。他撩起衣袍,朝著屋門闊步而出,不妨腳下一個磕絆,險些摔跌,兩旁婢女急忙過來攙扶,他卻自己翻身彈起,揶揄道:“我身手尚算可以,也不是七八十歲的老爺爺,還要你們這些女孩子可憐麼?”婢女相顧掩嘴而笑,輕飄飄退下。方至門前,“噗通”聲響,一條人影撲入,正撞入他的懷中,兩下交抱,狼狽不堪。何以成但覺眼前金星直冒,吸氣斂神,一巴掌打在那人背上,呵斥道:“狗崽子,可不是又賭博輸了錢,被人家追到這裡來的?”那人生得鼠眉獐目、尖嘴猴腮,頭上冠帽歪戴,苦笑道:“老爺,可怨不得我,如今莫名攤上一樁官司,急著逃命,結果衝撞了您老人家。”何以成呸道:“我老人家?狗崽子,便是這個‘老’字又衝撞了我。”華鼎大王和老仙朝穆雙飛合敬一杯,呵呵笑道:“何官爺猶重芳尊韶華,就怕下人說他老邁。”更向鍾月敏點點頭。鍾月敏無可奈何,只好從旁邊的一位童稚小婢手中接過一小杯水酒,仰脖子飲盡。就聽外面有人高聲道:“老爺,適才是他強拉著我們兄弟到柴房投骰子,初時被他贏了幾吊錢,他不做聲,後來咱們贏了他幾兩銀子,他便扯賴皮,奪過錢袋便跑。”何以成扁扁嘴,又是一巴掌打去,罵道:“違背家規院法、私下聚賭便屬大膽,輸了之後扯皮混賴,更是教人不齒,狗崽子是哪裡來的爛泥牆草,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罰錢也不少,偏偏就是不肯悔改嗎?”那“狗崽子”倒也機靈,陪笑道:“這怪不得我,都是老爺太仁慈慣縱的。你打得輕、罵得柔、每月給我們下人的俸祿又厚,罰錢卻輕。”何以成笑道:“你拍馬屁倒厲害,只是——”手指周圍幾位侍候女婢,個個倒也嬌容美俏,道:“如何便不能花言巧語哄騙的她們一位開心,聚回家做老婆咧?要不要我提你指婚?”眾女婢急道:“誰願意嫁他?”女孩兒心思浪漫,自見得穆雙飛貌美*,一顆顆芳心皆不由自主牽繫於他的身上,總希望自己身份卑微,縱不得銀髮公子青睞,日後嫁得的丈夫,也該體貌端莊,如何能似這賭棍一般邋遢?“狗崽子”亦慌不迭搖手,道:“多謝老爺善意,娶個老婆管我,整日嘮嘮叨叨,橫豎不自由,我不服氣;要是動手打老婆,她是老爺贈婚的,多少挾帶一些老爺的顏色,我打了她,便是打了老爺面子,豈非犯上?還是如現在光景最好。”門外有人道:“他便是欠了咱們兄弟的銀子,我們曉得老爺正在宴請貴賓,所以也不敢追逼此地。實在是他不成話,逃跑途中,竟然又惹了一樁官司。老爺,他求您庇護,可不是因為駭怕咱兄弟,而是人家官司事主咬牙不放,非要討個公道。”何以成拍掌笑道:“我才失望,暗忖這算什麼熱鬧。”在門旁拱手抱拳,朗聲道:“我家的奴才得罪了誰,還請現身,在下自然替他還閣下一個公道。”

便看旁邊上閃出一個人來,錦跑緞服,年紀甚輕,不過二十上下,還禮道:“適才打攪了莊主清雅,委實抱歉,只是那人殊異可惡,我們恚怒之下,不得不難顧禮儀,喧囂追趕。”一個膚黑如炭的小孩兒探出腦袋,道:“我們追得雖緊,可是不及那位大叔熟悉路途,要是不被他東繞膝轉故意誤導,早就能將之擒獲。”穆雙飛愕然一怔,端起酒杯站起身頷首莞爾。他喝下一杯酒,臉色微紅,愈發豔麗秀媚,而英氣挺拔不減,只瞧得最近的一位女婢胸口砰砰亂跳,才要過來服侍,另一位頭上挽著雙環髮髻的白嫩小婢搶步而出,幾乎挨著穆雙飛身畔,認認真真斟酌一杯酒。鍾月敏早已一個箭步竄出,拉著那孩童,叫道:“吝嗇鬼、小泥猴子,你們怎麼會摸至這所庭院?”“狗崽子”眉色閃爍,喝道:“你們還怪我奪人錢財,我還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