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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萌動。虧得他貌熟人幼,否則便是換做了穆雙飛,被這等妖冶女子如此撩逗,怕也難以把持。玉門道人見這虯髯滿臉、膚黑如炭的高大漢子渾無情漾,心下暗暗吃驚,以為這等愈是剛猛雄壯的男子愈該好色無厭,初時揣度自己才靠近他,說不得對方就會春潮洶湧,將自己一把摟入懷中肆意撫弄,其後陰陽顛倒,他自可乖乖落入自己的手掌,堪受自己駕馭驅使。這亦是她素以為傲的本領。眼見另外一女子掩嘴而笑,心下大為不忿,暗道:“呸!倘若便如這等渾人也降伏不得裙下,豈非正被她林吉兒恥笑?這賤婢素來和我不大對眼,不過是懾服老主人的金面,和我貌合神離故示親熱罷了。”於是芊芊柔荑竟握著九華的小手,毫無顧忌,壓在自己胸脯之上,笑道:“雷公子,莫非我這裡,還不夠香甜麼?”此番舉止言行,簡直便是*裸明白宣淫可,便是林吉兒瞧得眉頭微蹙,嘴角微微一瞥,竊含冷笑。玉門道人眼見九華嚥下一口唾沫,顯是猴急難抑,不禁得意:“還以為你當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歸根到底說來,亦和世間色鬼色狼無甚分別。”殊不知她全想錯了,那九華摸了兩把,滿腹心思不覺又轉到了案上的盤盞蜜餞之上,饞蟲動彈,腸腹難耐、口水津津。玉門道人暗道你還勉強維持麼?該再推搡你一把,遂嬌聲嗲氣,道:“雷公子,到了這裡,就和回到了自己家毫無二致。你要怎樣,小女子皆能依你,倘若可氣,被家主人曉得,豈非還要責備我等待客不周,疏忽怠虞麼?”打定主意,只要這黑鬚大漢*焚身,待他入了自己圈套,便即奪盜其元陽補身,忖道:“似這等濁物,家主人也必不肯相見,以免玷降尊階。”林吉兒臉色凝肅,閃過一絲憂色。孰料九華嘻嘻一笑,道:“既然姑娘如此好客,在下委實卻之不恭。”右手放下茶盅,左手順來一張瓷盤,掂著一顆蜜汁紅棗就往口中塞去,咀嚼幾下,大感暢懷,頷首道:“實乃*,妙哉,妙哉。”此舉出人意料,玉門道人登時氣得滿臉通紅,伺立於他的身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堪稱騎虎難下尷尬之勢。林吉兒卻咯咯笑了起來。玉門道人沉聲道:“你,你笑什麼?”林吉兒斜睨她一眼,朝九華嫣然道:“雷公子,我不會如此體貼柔意,只是以往練得幾支曲子,若您不嫌棄,奴家便獻醜跳上一舞蹈何如?”九華吃得開心,拍掌笑道:“我最是歡喜觀賞舞蹈?如此有勞姊姊。”玉門道人臉色倏變,心想:“好個討厭的黑炭大漢,我對你極事殷勤,她不過遠遠跳上一曲舞蹈罷了,你倒只喚我‘姑娘’,卻親親熱熱叫她‘姊姊’,可恨可氣、可恚可怨。但凡你落在了我的手裡,非得教你見識我的厲害。”其品性稟賦,竟和黃姬芮雲娘如出一轍。

那邊獅猛才是真正好色之妖,適才瞧得玉門道人一番撩逗之姿,渾身不覺血脈賁張,冷笑道:“嘿嘿,便看不見真正的男人大爺在此麼?”意思是你玉門道人空負絕色之姿,偏偏撞得一個極不解風情之人,終究如鏡中花、水中月,不得快娛盡興,反方得一個烈火陽剛、逞威槍斗的“好漢”在旁邊。此言一出,九華驀然想起一事,急忙朝手指望去,但見那枚隱身戒指尚且好好套於手指之上,想必是此地之人只顧摸去自己的雷鼓電槌,是以未曾對戒指留意。然戒指顏色頗有變化,黯然灰沉,心中悚然驚悸:“開始惶然,竟忘了手中還套著一隻神仙戒指,如何在此地竟不得隱身了?”玉門道人胸中憋了一股怨氣無從宣洩,正好獅猛妒忌呱噪,粉臉鐵青,怒道:“狗東西,也敢來沾本小姐的便宜。”又是兩鞭過去,此番勁道越加狠重,招式撲朔怪異,“啪啪”數鞭之下,只抽打得獅猛跌撞倒地,哀號不已。那邊林吉兒已扭動腰肢,口中清唱歌曲,輕輕舞動起來。

但聽她唱道:“紅顏歸紅塵,阡陌萬千路,皆羅疊白骨;粉裙送粉冢,瀟湘無數水,俱淹沒青絲。窗外風尾,森森月落,搖情盈盈滾珠玉;案旁簫竹,點點風揚,催誦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