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來吧,我的敵人們,大好頭顱,誰能斬之?
少帥提戟猛夾馬腹,追風一聲長嘶向敵陣狂奔而去,驕傲飛揚的雉尾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向後摁下一樣猛垂下然後向身後平平的拖去,騎兵們看著那雉尾飛揚,齊齊大喝一聲,跟隨少帥向敵陣衝擊而去!而在那一往無前的騎兵之後,竟然還有一些傷殘的步卒,他們有的是因為戰馬已經戰死,有的卻是因為受傷不能騎馬而把自己的戰馬讓給了其他計程車兵,即使斷臂斷腿,甚至腸子都已經露了出來,但是他們一個個好似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般的兇狠,嘶嚎著發起了衝鋒,傷了怎樣?殘了怎樣?老子一樣可以用手裡的戰刀把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的頭統統砍下來!
那些誓死不降的騎兵衝上去了,那些準備以命換命的傷兵們也衝上去了,在剛才那片廢墟上只餘下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呆呆的或坐或立,雖然同樣是百戰精英,有人在聽聞那些個噩耗後更具鬥志,而又人卻因為承受不了如此打擊而崩潰成了行屍走肉,他們保持姿勢就如泥塑木雕般的或站或立,直至被後方合圍而來的黑色洪流淹沒吞噬…此時雙方的距離越來越短,大戰雖然一觸即發,但是黑甲兵並沒有任何慌亂,即使敵人剛才已經在他們固若金湯的陣型裡突破過一次,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依然鎮定沉默,甚至在騎兵氣勢洶洶殺來之際都沒有哪怕一絲輕微動作,甚至連對兵器的微微調整都沒有,沒有那個愚蠢的人會認為他們已經放棄了戰鬥,相反,從他們身上透出的是強烈之極的自信,這自信不是由無數次的演練帶來的,而是一刀一槍從那屍山血海中拼殺而出的自信,在敵人還沒有開始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迎敵的準備!
如果說虎賁騎是憤怒奔騰的烈火,那麼黑甲兵就是沉穩寒冷的堅冰,這一場冰與火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轟然巨響中,前排的騎兵已經狠狠的撞擊在那黑甲兵卒的方陣上,一時間人仰馬翻血肉橫飛,瞬間這裡就成了個絞肉機般的人間地獄!勇猛的騎兵和步卒相互砍殺著!沒有殺敵後的怒吼!沒有受傷後的哀嚎!只聽的到那一陣陣似乎永無止境的利刃砍如肉體的鈍響聲!只有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戰馬的嘶鳴,長刀破空的呼呼聲!不斷有人倒下,地上已經被鮮血滲透!屍體重重疊疊的倒在一起,那些士兵不管以前是虎賁騎還是黑甲兵,這些生前恨不得相互寢皮食肉的死敵卻在這個時候親密的倒在一起,共赴黃泉!
第二十章 黃沙百戰穿金甲(終章)
少帥鋼牙緊咬,一雙星瞳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一把方天畫戟使得好似銀蛇出洞,大朵大多的戟花在那如血的殘陽中好似美麗的食人花,在美麗中暗藏著兇狠的殺機,一個個黑甲兵在他手上就似狂風中的燭火,轉瞬即滅!胯下追風也是口咬蹄踢威風凜凜,一時間竟然讓想偷偷摸上來偷襲戰馬黑甲兵無從下手。
那年幼的小將手中使得是一把丈二冷豔鋸,乃是一把不可多的的神兵,刀口如一塊寒冷碧綠的翡翠,刀身如墨玉一般漆黑,據說吹毛斷髮,殺人飲血,飲血越多刀口越是翠綠欲滴,與他那勇冠三軍的哥哥注重技巧相反,小將雖然年齡尚小,走的卻是大開大合的霸道之刀的路子,眼高如少帥看了幼弟的刀勢也不由心中暗自稱讚,冷豔鋸雖沉重,刀法也是霸道之極,但是那小子天生神力,用起此等刀法真是得心應手如虎添翼!只見刀鋒所向黑甲兵卒頓時甲開膛破,鮮血破空而起!跨下戰馬雖然不是像追風那樣是與主人心有靈犀的龍駒異種卻也是日行千里粗通人性的千里良駒!在與小將的衝鋒陷陣中進退有序更顯得得心應手。
“真乃我李家稚虎!”少帥暗中感嘆道,但是也不由的心中大痛,自己的弟弟如果成長到自己這個年紀絕對又是一個勇猛無敵的戰將,可惜,今天這望夫井就要成為兩兄弟的葬身之處,自己的幼弟本該像雛鷹一樣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