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齊鳴,胡笳悠悠,喝彩如雷。士兵們都是熱情高漲,還有比看主帥單挑更過癮的事嗎?
五丈,四丈……
彩聲如雷。
三丈……
彩聲震天。
兩丈,一丈……
人群沸騰至極點,喝彩聲,喊殺聲和鼓聲胡笳聲渾在一起,只驚得波哥達峰深山中的野獸都是心驚膽戰。
九尺,八尺,六尺……雙劍近在咫尺。
猛然站定,四目相交的方向,空中似乎有閃電激盪!山雨欲來風滿樓,所有聲響忽然消失,人人屏住呼吸,握緊了雙拳,等著這決定大荒歷史的一戰。
兩柄長劍針鋒相對,兩人足下緩緩移動,不規則地划著圈,四隻眼睛都是大如銅鈴,緊緊盯著對方,深怕對方有一根頭髮掉在地上自己沒看見。
良久,誰也沒有動手。
“兄弟!看見了沒?高手過招,講究的就是不動則已,一動必殺。”一名老兵對新兵說。
“恩,多謝大哥指點!”新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緊張地點頭。
又不知過了多久,場中那兩個人忽然同時笑了起來,同時將長劍後一拋。
“大哥,他們這是作什麼?”新兵迷惑道。
“完了!不得了,他們連兵器都扔了,想直接用內力較量,這兩人都是絕世高手,他們這一過招,方圓幾百裡內的跳蚤臭蟲還不都得灰飛煙滅啊?兄弟,準備後事吧!”老兵臉上露出悲壯神色。
“啊!不好了,大哥,他們兩人的手怎麼握到一起了!”新兵驚呼一聲,暈了過去。
老兵冷汗:“我不過隨便說說……”
場中,兩個人雙手溫柔互握,卻是談笑風生。
蕭如故:“原來柳兄和蕭某一樣都是諾貝爾和平獎的有力競爭者,真是幸會!”
柳隨風:“呵呵!安全第一,我們又不是禽獸,沒事動刀動槍的作什麼?”
“我靠!”“操你媽!”罵聲四起,口水滿天飛。
蕭如故:“你們楚國人真是浪費,口水這種含有高蛋白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亂吐呢?”
柳隨風:“你們蕭國人真是奢侈,像‘操你媽’這樣的高階罵人語句已經被列入屬於國際通用語,居然張口就是一大堆,明顯是要我們這些落後國家的嫉妒嘛!”
兩人同時轉身,一臉嚴霜:“都他媽給我安靜點!”
鴉雀無聲。
再轉身,兩張臉一般陽光燦爛。
見一切太平,蕭如故笑道:“呵呵,柳兄不遠百里,半夜三更地跑來陪兄弟聊天,這份濃情厚意,蕭某真是受之有愧啊!只是柳兄啊,你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嘛,幹嗎帶這麼多兄弟來呢?你帶這麼多兄弟來也不要緊,但是你聲音就不能小點嗎?我這好幾十萬人,都要睡覺呢,你看,現在給吵醒了,怎麼收場?”
柳隨風忙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的太急,沒注意,請蕭兄和眾兄弟多擔待一下。那個……地上這麼多馬,剛殺的,正新鮮著呢,蕭兄千萬別嫌棄,都搬回去,給眾兄弟作下酒菜,就當兄弟給你們賠禮了。只是蕭兄,你們這一共加起來也不過四萬人,這麼多馬匹,未必搬得動吧?”
“沒事,沒事!”蕭如故忙擺手,“這兩邊的林子裡都還各有我萬來號兄弟呢!本來打算一會你們走的時候給你們送行的,如果人手不夠,我一會會將他們叫出來的。”
還有伏兵?你他媽唬誰啊?柳隨風暗罵一聲,卻笑道:“更深露重的,這封狼單于二山別的沒有,多的就是毒蟲猛獸,這些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會我潼關那邊的王兄弟再送肥羊好酒過來,沒人搬,這可怎麼是好?”
王定又怎樣?你當朕沒有後著嗎?蕭如故忙笑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