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傷了他一根毫毛,休怪我讓你魂飛魄散!”這一句輕輕的話,落在綠衣女子身上,彷彿有千萬斤的重量。她肩膀巨震,艱難而恭敬地說了個“是”。
“哈哈,打的好,打的妙,打得呱呱叫!神人前輩,你的神功還真不是唬人的!”見那綠衣女被嚇得噤若寒蟬,李無憂開心得撫掌大笑,“前輩你趕快施個法術,讓這妖女生生世世都做我奴婢吧。”
白衣人笑道:“我不是神人,也沒那般本事。其實生死輪迴終究是虛無縹緲之事,想那許多做甚。她如今生肯做你的婢女,已是不世奇緣,你又何必再強求?”
“算了,給前輩你個面子,馬馬虎虎就這樣吧。”李無憂本是漫天要價,得了便宜自不好再賣乖,而這白衣人淡淡語氣落在他耳中雖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溫暖,但其中透露出的威嚴,卻使他不敢違抗,只好草草了事。
白衣人笑道:“知足就好。小蝶妖,你還不拜見你的新主人?”
綠衣女子雖是千般不願,但依然對著李無憂盈盈一福,柔聲道:“小婢若蝶,拜見主人。”
若蝶?李無憂覺得這個名字依稀有點耳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聽過,只是笑道:“別叫我主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是古蘭那邊的奴隸販子呢!以後你叫我公子吧!”語罷卻忽地想到:“這稱呼聽來怎麼有點像妓院裡的嫖客?”
“是的,公子。”若蝶柔聲道。
半個時辰後。
李無憂在若蝶蝶香傳神之法治療下,本來就不是很重的傷已盡數復原,而先前為她吸取的元氣在她歸還後,比先前又充盈了不少,這讓某人不禁感慨:“看來以後老子都不用練功了,每天就讓若蝶吸我幾次,功力一樣突飛猛進。”
這話讓剛才傳功時不小心將本身精元送了一些過去的若蝶只恨得牙癢癢,卻見白衣人在旁,一時敢怒不敢言。
白衣人不禁宛爾:“你這小子,這幾年中已不知道吃了多少天材地寶,現在又加上玉鯨膽的功效,本身不用修煉,武功晉入聖人之境,法術已成大仙之功,這份修為,放眼當今天下,堪與你為敵者,已是屈指可數。此時還說這些風涼話,不是想叫天下英雄都妒忌死嗎?”
李無憂聽他將自己狀況說得分毫不差,更是佩服,長鞠到底,誠摯道:“前輩神人,請指點小子迷津!”
黑漆漆的空間裡,白衣人負手而立,神態說不出的瀟灑,聞言笑道:“都說我不是神了。今日我來救你,乃是我們的前緣,你不必記在心上。你智慧武功已無一不是人中翹楚,所缺者不過是濟世之心,若能少些自私,多些公義。你先人若是有靈,已可含笑九泉了。”
李無憂對白衣人彷彿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感,像極神交已久的知己,又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是以初見倚天劍在他手裡,他竟無半分奪劍之意。最後那句教訓之語若是換了四奇之外的旁人,必定會遭來他一頓狠批,但此時這白衣人說來卻極是入耳,不禁暗生了幾絲慚愧之心,又聞他言下有離別之意,不禁依依不捨,笑道:“多承指教,晚輩定當銘記於心。前輩走好。”
白衣人微微驚奇:“見我要走,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李無憂道:“晚輩與前輩一見如故,本想多盤桓片刻,好向前輩請益。但前輩既然要走,自然有要走的理由。所謂‘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聚散隨緣,我輩江湖兒女,更不該惺惺作態,理應灑脫一些才是。不知前輩以為如何?”
“哈哈,好句‘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白衣人放聲大笑,“大丈夫本該如此。好,就憑這句詩,就值得我傳你一招劍法。”說時也不待李無憂同意,掌中倚天劍已脫手飛出。
一時間這漆黑的空間裡虹影如龍,劍氣縱橫,李無憂的心頭同時閃過無數字跡,他知這是絕世奇緣,忙用心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