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君主立憲派並不是問題,但是審判國王意味著與北方開戰,這是查理一世身為波旁王族的成員最不能接受的結果,到時候巴黎被紐斯特里亞軍事集團夷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坐在位置上上的布里索看著猶豫不決的羅伯斯庇爾,馬上站起來挑著眉說道:“共和體制是法蘭西的未來,羅伯斯庇爾該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維尼奧之前在議會發言推翻國王開始到現在,要求國王退位的請願書從全國各地紛紛送到議會,我們是有人支援的。”
羅伯斯庇爾身旁的聖茹斯特也站起來冷冷的回道:“我們對此的期望,並不比你們少。問題是法國是否需要內戰,你應該清楚路易十六已經處於紐斯特里亞軍團的保護下。”
布里索聽到這裡駁斥道:“原來你們是害怕這個,法國人民站在我們這裡,我不明白有什麼害怕的?紐斯特里亞軍團早就應該落寞在路易十五時代,議會為什麼沒有人提案解散他們,是不敢還是害怕?對於未來的共和制,紐斯特里亞軍團這種完全效忠於君主的軍隊,一文不值。請問你還能找出沒有暴力就可以解決目前面臨的問題嗎?解決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的撕碎一切,讓革命照耀偉大的法蘭西。”
布里索的話剛落,座位上一直在記錄會議,看起來非常卑微且絲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埃裡克·科爾終於抬頭扶了扶滑稽和戴歪的帽子,目光不定的瞟了一眼布里索,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冷漠的裁判道:“又是一個把自己的政治生命賭上的投機者,你該為自己感到驕傲了”,很快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繼續提筆寫著……
聖雅各修道院內,家世顯赫的貴族成員保持沉默,他們畢竟是貴族,還不敢徹底得罪波旁王族的“首領”查理一世。他們厭惡的看了看又天真又可憐的布里索,這個蠢貨,早晚自己把自己送上斷頭臺。
其他人也只是相互小聲討論,沒有人敢發表任何詆譭北方軍隊的意見,他們是想參與“法國大革命”獲得自己的利益,但他們不想先革自己的命,同時作為一名合格的政客應該給自己留有餘地,而不是像眼前這位一樣莽撞。
突然,一名慌張的雅各賓成員跑了進來,帶來了一個不知道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的訊息:
“先生,君主立憲派的所有成員在昨天晚上集體辭職,並且已經離開巴黎……”
這個訊息像炸彈一樣轟炸在眾人的大腦裡,一時間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上個月還在極力守護君主立憲制的安託萬·巴納夫等人直接放棄手裡的權力不幹了,像做夢一樣,這怎麼讓人相信這是真的?
但事實就是“君主派成員解散了,並且讓出了大革命的領導權”。
羅伯斯庇爾聽到這個不真實的訊息應該高興的,但政治敏感性還是讓他更加謹慎,難道是察覺到自己的意圖了?就算是這樣,以安託萬·巴納夫手裡的權力也不可能輕易的認輸啊!
這時,丹東走到羅伯斯庇爾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巴納夫與你發生衝突的當天開完君主立憲派的會議,就去見了沃邦將軍”
羅伯斯庇爾瞳孔放大,沉著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紐斯特里亞軍事集團的意思?”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
“……咯咯咯……哈哈哈哈……”
羅伯斯庇爾緩了很久才瘋狂的笑了起來,自己精心的佈局結果,只是別人的棋子。
他終於知道,原來紐斯特里亞軍事集團早就做好準備了,主動權在法國大革命之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經在他們那裡了。
也許保護路易十六也是謊言,只是同為波旁王族的查理一世不能容忍法國失去“國王”而影響到他……那麼大革命的所有革命團體也是他的棋子嗎?
我絕對不允許,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