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特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等她坐下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動作自然純熟。
瑪格利特默默地低頭吃了半晌,絞盡腦汁地想應該說些什麼,可是總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合適。西弗勒斯也不是多話的人,一時間餐廳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呃,維奇說她和西里斯可能會在年底結婚。”瑪格利特終於找到了一個應該很恰當的話題。
西弗勒斯點點頭,配合地說:“西里斯也提到過。”只是銷燬魂器的方法一直沒有找到。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兩人翻了很多書,裡面不是沒有記載,就是語焉不詳,他們甚至連翻倒巷也去過了。不知道瑪格利特在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有沒有查到什麼,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是先不去問她了。
瑪格利特卻又想不出接下去該說些什麼,只好低頭去切盤子裡的烤土豆。
“安迪很期待他的第一個孩子,據說會是個男孩。”這次打破沉默的是西弗勒斯。
“凱蒂列了很多男孩名字做候選。”瑪格利特也微笑起來,“他們還準備了很多嬰兒的衣服和玩具。”
看著瑪格利特的笑容,一絲模糊的感覺飄進了西弗勒斯的腦海中 —— 瑪格利特一定也很喜歡小孩。莫名其妙的,西弗勒斯有些後悔自己選擇了這個話題。
餐廳的氣氛又沉悶起來。瑪格利特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哪句話觸到了西弗勒斯的痛處,一時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默默無語地把剩下的晚飯吃完,瑪格利特動手收拾好餐具,從廚房裡出來卻看見西弗勒斯端了一杯魔藥過來。
“真的還要喝呀?”瑪格利特看到魔藥的顏色,就垮下了一張臉。這個顏色看起來很像是她在清醒以後喝過的某一種魔藥,儘管只喝過一次,但是那個味道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記憶裡。一想到昏迷時不知道喝進去了多少這樣怪味的魔藥,瑪格利特就忍不住反胃。
西弗勒斯不為所動地把杯子遞過去,“這個味道好些。”既然格蘭特說過最好還是讓瑪格利特再喝一段時間,那麼就還是聽治療師的比較穩妥。不過看瑪格利特的樣子,一定以為這還是她在聖芒戈喝的那種魔藥,西弗勒斯心裡想著,又加上一句,“不是那種。”
瑪格利特磨磨蹭蹭地接過杯子,看了看顏色,然後把杯子挪遠一點,並不開始喝,而是東拉西扯地說:“維奇說西里斯最年長的那個堂姐好像得了龍痘,今天被送進了聖芒戈呢。”
西弗勒斯嗯了一聲表示他聽到了,眼睛卻嚴肅地盯著瑪格利特。至於那個最年長的堂姐以及她所得的疑似龍痘,西弗勒斯不打算告訴瑪格利特如果聖芒戈真的按照龍痘治療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衷心祝願那個女人在三樓病房裡慢慢享受那不亞於鑽心剜骨的痛苦和日復一日恐怖幻象的折磨。
“維奇說……”瑪格利特的後半截話被西弗勒斯嚴肅的目光瞪回到肚子裡去,悻悻地埋頭喝藥。咦?不過味道似乎是和聖芒戈的不太一樣。瑪格利特疑惑地把魔藥喝完,抬頭問西弗勒斯:“這個是你做的?”
西弗勒斯點點頭。瑪格利特才想起白天聽他們說起過西弗勒斯在聖芒戈做藥劑師,頓時窘迫起來。
然而瑪格利特沒有想到的是還有更加窘迫的事情在等待著她,等到洗漱完畢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過晚上怎麼住的問題。西弗勒斯剛剛只是丟下一句“你先睡,我去書房”,就鑽了進去,似乎很忙碌的樣子,難道要這時候衝過去巴巴地問一聲“你睡客房還是我睡客房”?瑪格利特在浴室裡轉了幾圈,重新檢視一番自己身上的保守睡衣,輕手輕腳地溜回臥室,躺在兩個人的大床上,開始閉上眼睛自我催眠。
西弗勒斯在書房裡待到很晚。他從黑魔王那裡回來之後抽空記下了他所記得的那些魔藥材料和配製步驟,試圖推斷出黑魔王大費周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