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甄斐的眉毛揚了揚,說道:“我看周醫生很好啊,醫術精湛,德高望重,很多病人都是慕名而來的。”
“周醫生的醫術和醫德那是沒得說的,是我見到的最有操守的醫生,但是在陳經理管理藥房之前,這家康民藥房一直在負債經營,別人做生意都掙錢,周醫生做生意卻一直在賠錢,弄得家庭不和,矛盾重重,後來,周醫生的次子一怒之下,離開中醫這個行業,自己開了家醫療器械公司,經營的很好。”
劉姐繼續說道:“這家藥房是周醫生的心血,他不忍心落到關門的下場,只好交了出來,給了長子周志童,但是周志童跟他爸爸一樣,治病救人還成,對於經營藥房也是一籌莫展,後來,陳經理挺身而出,接下藥房的生意,定下三條規矩,第一,藥價提高,第二,遇到了經濟不寬裕的病人,以本錢的價格賣給患者中藥,第三,周醫生看病收珍金二十元。”
“這樣一來,才使得康民藥房起死回生,漸漸有了盈利,以前反對這三點的周醫生也無話可說,畢竟一家老小需要活下去,而且活得比別人的生活質量高一些。”
甄斐玩味地笑道:“是這樣的啊,那麼我的珍金就定在五十元吧,但是珍金多少,陳經理會算在藥房的利潤裡面嗎?”
“這是必須的,我懷疑你的珍金那麼高,會把病人趕跑的。”劉姐很是懷疑,甄斐是不是藉著要珍金把患者嚇跑,那樣的話,還不如不收診金呢。
“不會趕跑的,一個真正需要醫生的患者,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希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且區區五十元,不至於讓人傾家蕩產吧?”
“這倒是。”劉姐的心裡還有疑慮。儘管周川對甄斐非常推崇,但是甄斐的年紀太小,在中醫這一行裡面,講究的是年紀越老醫術越高,跟西醫不一樣,西醫的醫生到了一定的年紀,手抖、眼花就意味著需要從醫生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眼花、手抖都無法做手術了,任何一點點的失誤都會給患者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是中醫講究的是經驗的積累,見多識廣參與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才能夠提高中醫醫術。
滬市的五月猶如一個女子多姿曼妙婉約,滬市的五月素來被稱為紅五月。春正濃,暖暖的季風,從東海之濱盈步而來。她沒有四月料峭的寒意,也沒有六月黃梅雨季的粘溼沉滯。過了八點之後,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是滬市最常見的天氣。
北方人過不慣黃黴天,這季節東邊太陽西邊雨,把家裡的東西都長毛,發黴,人身上粘粘的癢癢的,盼著出黴,太陽露臉。甄斐坐在藥房裡面,眼睛看著外面,車如水中的船兒一樣緩緩滑過,無聲無息,燈光朦朦朧朧的。
這樣的天氣裡不可能有患者上門了,就是有啥急病也送到了大醫院裡面。幾個服務員都聚在一起聊天,嘁嘁喳喳的聲音跟外面的雨聲相映成趣。
窗外面兩輛車互相爭道,碰在了一起,由於雙方車速比較慢,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兩個司機走了下來,頭碰頭在一起商量解決處理方案。
忽然一個司機疾步奔到車後門,從車上抱著一個人轉過身來,看到康民藥房,不由得眼睛一亮,另外一個司機趕緊跑過來,推開藥房的門,問道:“這裡有醫生嗎?”
劉姐急忙說道:“有一個醫生,你們有病人嗎?”
“有一個。”司機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司機抱著一個女子從後面進來,說道:“我老婆快生了,你們快想想辦法吧。”
甄斐站起來說道:“來這邊,把病人放在桌子上平躺即可。”
他不是婦產科的醫生,在學校裡的時候接觸過這類知識,知道一些常識,現在只希望孕婦是順產,如果是難產那就麻煩了,於是對劉姐喊道:“你打120,讓急救車過來,告訴他們,孕婦的羊水破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