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頭,乃是鄭玄國士的諸多弟子之一!
荊雄得到鄭為看重,也算是他的造化,居然從鄭為身上修得周易之術,能推算禍福,趨吉避凶,最終擺脫了追殺他的黃巾軍道士,潛藏在虎牙嶺附近,療養傷勢。
足足過了大半個月時間,荊雄的傷勢總算復原得七七八八,氣運也恢復過來。
以荊雄現在的情況,返回秦州是不成問題。
但荊雄不甘心!
那個黃巾軍道人,先前卻是傷了荊雄的根基,裂了他的文心,荊雄知道,若是沒有其他造化,自己恐怕終身都難以修復文心損傷,不可能踏足大學士的層次。
這等毀人根基,壞人道行的仇恨,絕對是潑天大仇。
天地君親師,若荊雄是鄭為的入室弟子,請鄭為師尊這個五品大學士,為自己出頭,是再正常不過。
可惜,記名弟子,和入室弟子是完全不同的,荊雄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請得動師尊為自己報仇雪恨。
記名師尊靠不住,天地是飄渺的,君主也差不多,要是能出手滅殺黃巾軍,早就動手了。
天地君親師觀念根深蒂固的荊雄,自然就會將念頭打到弟子頭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弟子成長起來,給自己報仇雪恨也是一樣的。
荊雄在秦州,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文儒,弟子不少,問題是他的弟子,沒有那個是比較出色的。
荊雄腦瓜子轉動了一下,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個年紀輕輕,實力卻是不弱,心智異常深沉的山野孩童!
荊雄相信,只要自己悉心教導,以楚河的資質,不出十年,定能青出於藍,再過十年,很有可能就可以超過那個黃巾軍道士,給自己報這毀基之仇!
從沒有任何地位的寒門子弟,成為如今的四品學士,其中的艱辛不足外人道哉,可見荊雄的心智是異常的堅毅,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偏執。
荊雄越想這個報仇的可能性越大,因此毫不猶豫的朝清河村快速而去。
使出神行之術法,荊雄速度相當疾迅,不大一會,就從藏身的虎牙嶺山腳,到了清河村外的小河旁邊。
但荊雄並沒有使用聖言真文中的力量渡過小河,而是臉色陰沉的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河邊一個帛色長袍的背影之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荊雄臉頰抽動了兩下,最後才沉著聲音說道。
帛色長袍之人轉身,是一個身材高瘦,白面無鬚,頭戴羽冠,穿金線道袍,手執拂塵,很有仙風道骨之態,面容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道人。
這中年道人轉過身來之後,淡淡的看著荊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聲說道:“你終於肯出來了,貧道等你許久了。”
荊雄咬咬牙,臉色越發難看:“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前來此地?”
荊雄決定到清河村,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這個決定的,而且出發之前,荊雄也用周易之法算過,此行並沒有什麼兇險。
中年道人還是沒有回答荊雄,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只要荊兄獻出周易卜卦之法,併發誓成為我們黃巾軍的一員,貧道可以放過荊兄,並以上禮待之,軍師一席虛位以待。”
“若是荊兄執迷不悟,貧道雖然惜才,也只能結果荊兄性命。”
荊雄頓時冷哼一聲:“荊某雖然不才,但也知國之大義,斷然不會投身做賊。”
“荊某反倒想奉勸道長一句,即使張角在世之時,道法通玄,雄兵百萬,尚兵敗身隕,更何況如今?等大蜀大軍一出,定以雷霆犁穴之勢,蕩平匪穴,縱有十萬黃巾軍餘孽,也得灰飛煙滅!”
“道長這般文武道行,若是被大蜀兵鋒所殺,豈不可惜,何不迷途知返,棄匪從國,謀取個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