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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太后知曉。”

那護衛低低應了一聲,轉頭朝魏長福看了一眼:“將軍,那這一位……?”

索額圖一聲冷笑:“內務府布匹庫著火,晚不著火,早不著火的,專等皇上清查內務府庫存之時著火,誰知道這裡邊有什麼貓膩?一併奏請皇上與太皇太后,請他們定奪。”

魏長福身上忽起了一層冷汗,的確,他從李德貴手裡邊收了不少好處,其中最大的一項,就是皇家織造,那庫存有一大批的缺口,但以往是李德貴做主,有誰敢查到內務府大總管的頭上?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件小事,幾匹布而已,比珍品庫無數被盜賣出去的珍寶少多了,只有一項,布匹庫容易著火,這把火一燒了起來,什麼證據都湮滅了,幾日之前,李德貴便說過這話,提及布匹庫的缺口太大,補不了,便燒一把火,他還記得他當時的神情……手裡拿著盞茶杯,輕飲一口,慢慢地道:“現如今的天氣,不是秋幹物燥麼?反正這宮裡頭麼,房子多,每年這個日子,都要起幾場火的,到時侯,一把火燒了起來,有誰會知道這庫裡邊的布匹,是被人拿出去賣了,還是一把火燒了?”

當時,他還盛讚這是一個好主意。

但這把火卻燒得不是時侯,現在燒了起來,就會將他們陷入萬劫不負之地。

魏長福早先來到這裡時身上的燥熱早已褪得一乾二淨,他原是習武之人,既使在隆冬臘月也不應當感覺寒冷的,可這時,他卻感覺到了那慢慢浸入骨子的寒意,竟讓他的牙關打起顫來。

那個人,謀劃這一切,謀劃了多久?

彷彿在他們的身邊,看著他們,審視著他們,冷不防地便跑出來咬他們一口。

一口咬在了喉嚨之上。

可他們卻還不知道,謀劃這一切的,到底是誰!

“那女子,是誰?”索額圖問道。

“從服飾上看,是幸者庫的宮婢,屬下這便去查。”

魏長福忽地憶起,那名看著眼熟的女人是誰了,是翠蝶,是替李德貴辦事的,前幾日,她還巧笑嫣然地向他和李德貴承諾,一定會助他把衛珏送至他的身邊。

魏長福眼前出現一幅嬌媚的臉來,色如芙蓉,身姿阿娜,她體帶異香,抱入懷裡,冬如暖爐,夏如冰玉,無數次夜晚的春夢裡,他便如此幻想過。

在他的映象之中,她對著他,總是露出不同的笑臉,淺笑,微笑,嫣然地笑,甚至於他有一日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想把她扯入懷裡,她也只是微微地笑,一個轉身,從他懷裡掙脫,朝他道:“魏參領,奴婢是罪奴,怕連累了將軍。”

她回眸一笑,薄薄塗了一層嫣紅的嘴唇閃著誘惑的光芒,眼眸微閉,卻是有說不出的酸楚,把他的心笑得都酸了……自那以後,他便想著,他一定要得到她,將她擁入懷裡。

衛珏,這個可以任他揉扁搓圓的罪奴。

不,不可能,她是他砧板上的魚肉,試想一下,哪有砧板上的魚肉反噬了CAO刀之人的?

有護衛上前,拿繩索上來,欲將魏長福捆綁,哪知他一下子掙脫開來,大聲地道:“你敢!我是中堂大人的包衣奴才,屬包衣營,你們膽敢拿我!便是和中堂大人作對!”

索額圖一輕嗤笑,望都沒朝他望,只是擺了擺手,便有護衛上前,一個錯手,便卸了他的胳膊,又有另一名護衛上來,拿起竹板子,一下一下的抽打著他的嘴。

不過幾下子,他滿嘴的牙就被抽得全都掉了,滿嘴都是血水。

索額圖慢條思理地整理著衣袖,露出些微笑來:“這天下,都是皇上的,關他中堂大人什麼事兒?”

魏長福滿嘴的腥鹹,在板子聲中朝索額圖望去,看清他冷峻的雙眼,一顆心終於沉到了底。

他含糊不清地叫:“我要見中堂大人,我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