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啊?”我希望他快刀斬亂麻。
“事實上,我現在並沒想過要馬上和她結婚。”
“你說什麼啊!你們等了七年不就是為了這樣的結果?”
“你就這麼希望我和她結婚?”
“隨你們的便,關我什麼事?”我說。
“總之,不可能是現在,爸爸病得這麼厲害,而且,我們都還年輕。”
“那如果我不幫這個忙呢?”我看著他。
“因為李諱?”
“什麼?”
“我忘了你也該見家長。”
“你……”
電話在這時候鈴聲大作。
“喂。”我接電話。
“是思思吧?我是媽,你們應該放假了吧,什麼時候回來啊?”
“呃,那個……凌天在這,您問他吧。”我急忙把電話交給凌天。
“媽……我知道,就這幾天吧……思思啊,她可能不回去了……她,也要回家吧……一定要回來啊,可是……您要跟思思談?那好吧。”電話再次傳到我的手中。
“……媽。”
“思思啊,你也知道他爸的身子,他說今年不能跟孩子幾個一起過年,明年不知道還能不能過,這次見不到你,下次見可能他就躺在棺材裡了……”
“媽!你千萬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啊。”
“但是這也是實話啊,醫生也是這麼說,他現在真的很危險。醫生說要儘量順他的心,可能還能撐幾年,但是他現在很不樂觀,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媽,不要再說了,我會回去的,你放心吧。”最終,我還是屈服於她的軟功政策,把自己給賣了。
“謝謝你,思思。”掛上電話,凌天露出久違的笑,他的笑淡淡的,但是很容易惹起人家的罪惡感。
“不必,目的達到可以走了。”我悶悶地說。
“那我明天來接你。”說完他就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他的味道,他整理過的沙發、清理過的廚房……我費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了這個他不會再出現的家,他卻輕易過界,打亂我的生活。凌天,難道永遠擺脫不了這種無休止的掙扎?我把手放在我孕育了另一個生命的小腹,很茫然。
下午3點,凌天還是沒有出現,從這裡到他家裡,至少要四個小時,他被什麼事情絆住了?算了,那邊是他的爸爸媽媽,他不著急難道要我催他?不去就拉倒吧。
我看著自己準備的行李,有為他父親織的禦寒的毛衣,還有給他母親的圍巾,是離婚前就已經在織的,離婚以後我就沒再碰了,昨晚熬了通宵才趕出來的。現在,卻覺得自己好傻,就像為他人做嫁衣,徒增悲傷。
電話突然響起來。
“喂,我是展思。”
“思思,是我。”凌天的聲音,“我現在在車站,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去接你了,你自己搭車去好嗎?我在我家附近的餐廳等你,我們再一起回去。”
“你……”這算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則去?
“好了,就這樣,不說了,記得我會等到你來為止。”
不等我回應,他掛了電話。我清楚地聽見曹映叫他的聲音,他和曹映一起回去嗎?對啊,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城市的,他當然要陪她一起回去,我卻還在傻傻地等。
電話又再次響起。
“既然這樣你帶她去就夠了……”
“媳婦兒?你說什麼啊?誰帶誰?”是凌天的媽媽。
“啊……哦,我以為是……我表妹打過來的,她說她不想下廚,我要她帶我媽出去吃……”
“哦,這樣啊,那你怎麼還不回來?太陽都快下山了,你一定要回來啊!我已經準備好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