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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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沿海的武林幫派之中,海沙幫、巨鯤幫、水龍幫三足鼎立,多年來為了搶地盤搶生意,矛盾衝突自然不少。“美人魚”遊秋雁、“胖刺客”尤貴、“雙槍闖將”凌志高等人,和巨鯤幫的高手之間也爭鬥火拼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若然還在韓蓋天做大龍頭的時候,他們聽說了大龍頭竟要把整個海沙幫打包奉送這種匪夷所思的訊息,則定會站起來大聲反對。群情洶湧之下,即使韓蓋天在幫中的地位不可動搖,卻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推動這件大事。
但陳勝不是韓蓋天。下面的人究竟怎麼想,他根本不用在乎。遊秋雁尤貴凌志高,以及下面那些分舵舵主反對?簡單。誰敢站起來說不的,一拳轟殺了便是。高壓之下,縱然有人心中不滿,頂多也只能私底下腹誹兩句而已。至於日後把海沙幫的賬簿以及各種生意移交給巨鯤幫之後。雲玉真——或者說她背後的獨孤閥究竟是否能夠擺得平下面那些人,順利接手海沙幫的各種生意,則那就屬於巨鯤幫的事,陳勝管不到,更加不會去管了。
如此這般,約莫又過去了半月光陰。這一日傍晚,陳勝仍依照慣例,晚膳之後獨自上甲板吹風散步。忽然之間,遠方海天交接之處波粼湧動,一艘造型奇特,形如大魚的巨舶由遠而近,緩緩駛至。船隻尚未靠岸,洞簫聲已然隨海風飄送而至。卻正是《玉樹後庭花》。
遊秋雁和尤貴、凌志高等人聽聞動靜,同樣走上了甲板。尤貴那對被臉上肥肉擠成只剩一條縫的眼睛陡然睜開到極限,衝口而出道:“是巨鯤幫的幫主座艦!雲……雲……那個……來了!”
“來得太遲了。”陳勝語氣略帶不滿,隨即道:“遊秋雁,去把本幫所有賬冊都收拾好了,然後放進匣子裡,和韓蓋天一起送上來。”
美人魚雖然心中極為不願,但究竟不敢反對。當下垂頭喪氣地答應了,走下船艙去準備。片刻之後,巨鯤幫的巨舶駛入碼頭,堪堪停泊在海沙號旁邊。船頭處雲玉真改穿一件雪白捆金黃邊的武士服,頭上紮了個充滿男兒氣概的英雄髻,綁著素黃色武士巾,既英姿爽颯,又是美得教人目眩神迷。她放下唇邊洞簫,嫣然笑道:“太子殿下,妾身又來了。曲子好聽麼?”相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她神情語氣之中少了幾分客氣,卻多了幾分親密。
“曲子好,吹奏得好,人更好。”陳勝讚賞一聲。隨即肅容問道:“我想見的人呢?”
雲玉真得陳勝稱讚一句,赫然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起來。可惜沒說兩句,就直入主題說正事了,她心下不覺微感失望。幽幽嘆口氣,道:“已在船艙中等候。他身份特殊,不宜公然露面,只好請太子殿下移步上船相見。失禮之處,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旁邊凌志高聽得老大不高興。他也不知道陳勝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心想海沙幫幫主身份何等尊貴,不管對方是誰,這樣子躲在船艙裡面,大模大樣地等待咱們幫主去見他,這他媽/的分明看我們海沙幫不起好吧?他心直口快,當即怒聲呵斥道:“雲丫頭,妳也知道無禮嗎?既然無禮,還要太子殿下遷就妳?”
雲玉真對於那人這種作派也十分不滿。無奈那人是獨孤閥的重要人物,既執意如此,她也無可奈何。當下只得低聲下氣道:“凌護法責備得是。但……唉~太子殿下,求求你看在玉真面子上,莫要計較好麼?稍後正事辦妥了,玉真定當親自洗手下廚作羹湯,替太子殿下賠罪。”軟語溫存,十足一派小婦人模樣,哪裡還有半分雄踞海上的紅粉幫主風采?如此一來,凌志高和尤貴雖然仍覺得心中不忿,卻也無話可說了。
陳勝原本就不重視這些所謂的排場。什麼誰先見誰之類的窮講究,他更加從未放在心上。作為從小生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