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上輩子就沒看出趙婉兒這傻逼樣兒呢?
還想著如何在她跟前證明自己。
一輩子都沒得到母愛的人,最終死在了求愛的路上。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渴死在沙漠裡的人連下地獄都逃不出那片荒蕪。
“趙婉兒,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明業被踹在地上,轉頭望向趙婉兒,意圖挑起母女二人之間的禍端。
“道歉,溫瑾,”趙婉兒怒目圓睜惡狠狠地望著溫瑾:“給你舅媽道歉。”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人家上趕著站你家門口來罵你,你還讓你的女兒給她道歉,你在開玩笑嗎?”
“簡直毫無禮數可言,你比不上溫沫的一半,”明業不死心開口。
大週末的,溫沫也在家,聽見樓下的爭吵聲,洗頭一到一半,包著頭髮出來好巧不巧地聽見這句話。
冷笑了聲:“舅媽,這種時候別說溫瑾這種沒禮數的了,就我這種有禮數的,也想踹你啊!誰給你的膽子當著我爸的面進我家挑撥離間還想動手打人的?”
“媽,舅舅一家是不是抓著你什麼把柄了啊?”
趙婉兒被溫沫點了一下,才轉頭有些錯愕地望向溫啟雲。
顯然剛剛怒火攻心,忘記溫啟雲在家這回事兒了。
氣焰瞬間消了一半。
溫瑾勾著唇冷笑,落在趙婉兒身上的目光緩緩地掃到溫啟雲身上:“爸,你對舅媽一家仁慈,可人家壓根兒就不領情啊!”
“端著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這種事兒,舅媽可是比誰都幹得得心應手。”
溫家被趙銘搞得一團糟,要不是看在趙婉兒是自己結髮夫妻的份兒上,溫啟雲也不會停手。
正常人,都會躲得遠遠的,免得溫啟雲起訴她追回財產,可這明業,腦子不清明,還非得往他們跟前湊。
要不怎麼說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呢?
“滾回去等著接律師函!”
趙婉兒一驚。
明業有些驚恐地看了眼溫啟雲:“啟雲,我們家趙銘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是在趕盡殺絕。”
“苦勞?”溫啟雲冷笑了聲:“什麼苦勞?撬我牆角還是偷我錢財?我幾十年的公司被他攪成了屎坑,你跟我跑說他有苦勞?”
“明業,這可是你逼我趕盡殺絕的。”
“姐夫.........”明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想伸手去抓溫啟雲,結果被他無情甩開。
她慌張地看了眼趙婉兒,抓著她的手搖晃著:“婉兒?婉兒?”
溫啟雲在,趙婉兒即便有心思也不敢多一句嘴。
這種時候,多說半句話都是死罪。
明業被人趕出溫家,溫瑾靠著牆,冷冷淡淡地掃了眼她,見趙婉兒死死地盯著她。
譏誚開口:“要不我讓爸出去,好讓你罵我?”
“溫瑾,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變成這樣不好嗎?你不是一直嫌棄我沒本事嗎?我現在多有本事啊?連舅媽都敢踹了。”
“指不定下次,你,我也敢踹,”溫瑾警告她別在自己跟前跳動。
“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趙婉兒指著她的鼻子。
剛想發作。
溫啟雲一抬手,茶几上的茶杯在趙婉兒腳邊碎開:“要不要我把你送進瘋人院去看看腦子?”
“你到底跟誰是一家人?跟我溫啟雲還是跟他們一家?要是跟他們一家,我馬上就可以領離婚證放你走,若是跟我們一家,那就把你腦子裡的屎都給清理乾淨,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你每年拿著我的錢去補貼他們就算了,現在還想縱容他們邊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