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眼的兇悍修士獰笑著說道:
“不送送怎麼行?你小子真是欺負我天劍宗無人哦,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另外一個長相平庸的修士反應卻極快,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劉武忠師兄,人家已經看出來咱們是來送他上西天的了,還是這麼的有恃無恐,這真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啊!”
聽他一說話,林輕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想起來,那些來找他挑戰的修士,一多半都是這個長相平庸的傢伙領過來的,只是他的長相實在太過於沒有特點,林輕到現在才認出來。
“原來一直是你在暗中挑唆那些天劍宗弟子來找林某的麻煩,怎麼著,現在感覺其他人已經靠不住了,乾脆自己親自跳出來出手嗎?如此到是正好,也省的林某此行弄的稀裡糊塗,不知道自己到底遭了誰的算計!”林輕冷冷說道,確實毫不在乎的表情。
“原本是想看看你的馭器之術到底咋樣,可你小子臉皮實在夠厚,寧可和莽夫一樣死纏爛打,也不把你的斧子和輪鋸馭出來正大光明的戰上一場,不過沒關係,恰巧我吳俊輝的臉皮也比較厚,我們倆個打你一個,總沒有問題了吧?”此人果然是陰損角色,居然說得理所應當一般。
這吳俊輝口氣雖大,說得卻也是實情,所有型別的修士之中,劍修的實戰能力當之無愧的排名第一,通常情況下,普通修士根本無法與同階劍修相抗衡,一名劍修輕鬆戰勝兩、三名同階其他修士的戰例比比皆是。
更何況,這吳俊輝、劉武忠還是劍修中第一門派天劍宗的高階弟子,兩人以二打一,無怪乎是有恃無恐。
林輕旁若無人的將自己的坐騎“獨角煙雲獸”收了起來,這才不緊不慢的答道:
“有沒有問題,要打過了才能知道,你們真當林某不敢領教‘天劍宗’的絕妙神劍嗎?只是我很好奇,你們倆都是天劍宗劍生弟子,幹嘛要替那蔣文清賣命?”
“哈哈!”吳俊輝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他說道:“我幹嘛要替蔣文清賣命?王螢火是我的親孃舅,王飛揚、王恩都是我的親表弟,他們兩人都死在你的手下,如此的血海深仇,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旁邊的劉武忠也嚷嚷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某家這是幫朋友報仇,兩個打你一個也不算過分!”
林輕淡然一笑,彷彿這兩人不是來針對自己的一般,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很好奇,現在離懸竹峰如此之近,據說元嬰期大修士的神識可以覆蓋百里之地,你們這樣公然馭使法器遁空劫殺林某,不怕被貴宗的師門長輩發現嗎?”
如同狸貓喜歡捉弄臨死前的耗子一般,自覺勝券在握的吳俊輝很享受這種一點點剝奪自己獵物所有希望的過程,他慢悠悠的答道:
“違反禁空令對於我們這些精英弟子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毛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這裡雖然在師門長輩的神識覆蓋範圍內,可哪裡有那麼巧,正好被巡查的長輩發現?”
吳俊輝一直在觀察著林輕的表情,卻沒有發現想象中的絕望,便又道:“即使師門長輩被發現了,又能如何?我們倆是為了替諸葛師妹和那些敗在你手下的師弟們出氣而來,被你無端謾罵之後,激情出手將你殺死,師門長輩又能耐我何?”
“哈哈,好主意!吳師弟果然有才,我們這是‘激情殺人’,合情合理合法,誰也挑不出來毛病!”劉武忠方才聽林輕那麼一問,心中其實還是有些膽怯,不過再聽到吳俊輝的解釋後,立刻放下心來。
“哦,我們的理由可以更充分些;嗯,就說原本準備打你一頓,結果你反抗劇烈,導致我們不得不激情殺人,實在並非本意,哈哈!”吳俊輝甚至一臉陶醉狀,陷入自己佩服自己的狀態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