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的瞬間,十幾匹駿馬猛然間從人潮中躥了出來,如同騰雲駕霧般向著土丘之上衝了過來,前鋒將軍被自己的家兵圍在中間,他們所有人都以鐙裡藏身的姿勢躲在馬腹之下,顯然要憑藉馬力衝入“轟天營”!
在雷家護衛的操典之中,這種急速突破之人是要優先被射擊的,於是這個方向上的營衛全部將靈具的怒火對準了這十幾個突如其來的騎兵,只是戰馬的承受力要遠超人類,在被射中之後依然狂奔十餘丈才摔倒在地,而已經滾鞍下馬的前鋒將軍帶著幸虧的幾名家兵,在地上已不遜於快馬的速度直衝而上!
“交給我!你們全力攔截後邊衝上來計程車兵!”
林輕說完之後,雙手輕揮,原本平坦的坡面之上忽然地刺橫生,頓時絆倒了兩名衝鋒的家兵,接著磨盤大小的石塊從天而降,又將幾名猝不及防的家兵砸得血肉模糊!
這名前鋒將軍乃煅形期體修,他躲開地刺之後,又揮動大斧將砸下的石塊全部擋開,腳尖一擰騰空飛起,手裡的大斧高高舉起,衝著最前排的營衛便劈了下去!
這時一個滿是狼牙鋸齒的圓盤忽然憑空飛出,散發著冷酷的青光迎了上去,前鋒將軍招式不改,全身力量都集中在大斧之上,想要在將這個輪鋸劈開同時,趁勢砸向前鋒已只有數尺距離的營衛們。
只是那模樣怪異恐怖的輪鋸竟然在臨近之時猛然加速,在前鋒將軍巨斧還沒有劈下之時,貼著雙臂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令人牙酸的切削聲後,身穿重甲的前鋒將軍如同一塊豆腐一般輕鬆的被“天星伴月狼牙鋸”鋸為兩段!
在慘叫聲中,前鋒將軍的屍體摔落在地,依然圓睜的雙目帶著不甘的恨意!
前鋒將軍英勇的個人行為,換來的只是他身後衝鋒的後趙國步卒又向前挺進了十丈的距離,可也僅僅是換來了十丈的距離而已。
一旦這個方向上的“轟天營”營衛又開始進入到永不停歇的交替輪流射擊狀態,那些後趙國士卒再奮不顧身,也只能在二十丈線的距離上徒勞的倒下!
“似乎騎兵衝擊的效果比較好一點哦?”“真靈門”帶隊修士符顯祖抱著雙臂,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前鋒將軍的死亡並沒有給鐵無炫帶來更大的震撼,看著那些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前鋒營士卒,他覺得自己的臉面和尊嚴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僅僅是略一沉吟之後,他惡狠狠的一揮拳頭,說道:
“傳朕旨意,兩千鐵甲重騎正面突擊,三千輕甲騎兵迂迴包抄,所有隨軍法師也一同行動,林逆就是個鐵蒺藜,朕也要把他敲碎了!”
符顯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此次還揹負著師門的一項特殊使命,就是儘可能的消耗後趙國皇室手中的精英戰力,只有在一個衰弱的後趙國皇室面前,護國宗派才能體現出自己的最大價值,而這五千皇家騎兵,就是被削弱的重要目標!
旁邊站立的此次後趙國大軍的領兵統帥銅甲將軍明顯想出言阻止,可話到嘴邊,他明智的改成了建議:
“陛下,不如派遣左、右兩軍從兩邊繞過土丘,直接進攻白義城,定可擾亂林逆的心神,此時白義城城內必然空虛,拿下該城之後,更可截斷林逆退路,將其從容圍殺!”
鐵無炫冷冷的看了銅甲將軍一眼,明顯是平復了下心中的怒意,才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匪首林輕為什麼會領著這幾百人來挑戰寡人的十萬大軍?這不是**裸的挑釁還能是什麼?面對這樣的羞辱,我們繞過去攻城有什麼意義?白義城裡有什麼?一座破爛小城能放在他的心上嗎?我們就是拿下了白義城,林輕這小子依然在朕的面前耀武揚威,讓朕的顏面何存?他可是築基後期修士,隨時能馭使法器騰空飛走,你拿什麼去斷他的後路?”
在鐵無炫連珠炮般的反問中,銅甲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