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燕都巨賈,現任鹽幫總瓢把子王銘,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指令,需將一名姓張的貴胄子弟的首級送到張良的隱秘據點。
王銘雖未明言此行目的,卻巧妙地將責任推給了燕國太子燕塵。
張良本以為自己隱匿得無懈可擊,卻不料王銘竟意外發現了他的藏身之處。
當他見到王銘時,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
“燕塵?他知道我現在的所在。”
張良疑惑地問道。
“正是,不過燕塵大人提出,此事需您支付一筆報酬,每顆人頭價值百金上等糧。”
王銘冷笑道,似乎對這筆交易頗為滿意。
他曾是韓地的風雲人物,一度受張氏家族庇護,如今投靠九公子府,訊息早已傳遍天下。
“王總瓢把子,若我不願支付,又將如何。”
張良沉聲道,心中對燕塵的意圖好奇萬分。
“燕塵大人說,若不肯償付,他將令首級回程,屆時只留下灰燼,作為田間肥料。”
王銘遞來一張清單,顯然這是燕塵開出的條件。
對於普通的鹽幫,張良或許不屑一顧,但燕塵不同,他是燕國儲君,背後必定有強大的勢力。
張良深知,惹怒此人絕非明智之舉。
他盯著清單,心中憤慨,這簡直是趁火打劫。
他身處秦朝通緝名單,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來秦軍的追捕,他不能因一時之怒而暴露自己。
於是,他一字一頓地回答:“給。”
然而,這並非他的妥協,而是暫時的權宜之計。
他身邊的人看著王銘那得意的小人樣,心中滿是不甘,他們低聲咒罵:“落難之人,竟受此凌辱,待我等斬殺贏耀,定要討回這份尊嚴。”
這個決定,讓張良的復仇之心更加熾熱,也預示著一場更為複雜的權力較量即將展開。
王鐵離去後,神色並未流露出絲毫的喜悅,同樣,他對於報復之事並不放在心上。
燕丹和張良如今如同流浪的孤狼,面對困境,他們心中的怒火併未熄滅。
報復王鐵,難道他身後沒有強大的庇護?更何況,那個庇護者是連張良他們都不敢輕易觸碰的存在。
王鐵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的頭目,他不可能洞察到張良和項氏家族對贏耀的隱秘意圖。
當然,他也無法理解,為何羅網明明知道張良的通緝令,卻遲遲未有所行動。
他只打算將這一情報傳遞給九公子府,至於後續如何應對,他已經無暇顧及。
范增從屋內緩步而出,望著王鐵遠去的背影,感嘆道:“真是令人驚奇,那些原本散亂的人,竟被贏耀巧妙地凝聚在一起。”
張良看著手下忙碌地整理著車上的張氏門徒遺骸,若有所思地說道:“誰能料到,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角色,竟在此刻發揮了關鍵作用。”
憑藉他們的眼力,怎能察覺不出其中的轉折?然而,他們難以置信,這些曾被忽視的存在,如今竟成為推動社會運轉的重要力量,對經濟的影響不可估量。
“贏耀已經喚醒了三晉的經濟活力,百姓的心不再歸屬我們六國。”
他補充道。
聽說齊國的鹽業,那些一度由世家掌控的寶貴資源,如今也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張良愕然問道:“贏耀真的要插手鹽業嗎。”
范增搖頭,道:“據我得到的情報,贏耀並沒有吞併齊國鹽業,而是另闢蹊徑,籌備進軍鹽業。
他向來擅長佈局,顯然在鹽質上有著過人的優勢,否則不會如此重視齊魯之地的鹽業。”
在自家的鹽還未正式推出前,贏耀已經開始佈局鹽路事宜,這顯示出他的深謀